“都吓破胆了还想着骂我一句。”李时锦蔑视地冷笑了声
,她看见一旁的陈学令同样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李时锦又恢复和煦的笑容对陈学令说道:“崔氏与李氏有仇嘛大家都知道,所以讲和这件事我就不参与了,省得某小人会因此挑事。您找鲁宁王殿下即可。讲和期间,就劳烦兖州牧暂且负责这位崔长公子的看护了,崔长公子‘病了’写信给汝南王这件事就由陈学令来了,当然我也会派人手来协助您的。”
说好听点叫看护,说不好听点叫软禁。李时锦的意思是讲和不成,人头就得落地。
陈学令忍不住在心中感叹道:好一个雷厉风行手腕狠辣的女人。
整个讲和的过程还是很顺利的,汝南王已经到了兖州牧府正在与裴晟洽谈。眼看着什么意外都没有李时锦也放心地准备打道回府,就在临走的前一天吴颖着急忙慌地冲进谒舍然后被泥巴糊了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李时锦纳闷地问他怎么回事,他焦躁了半天才开口说:“出大事了!鲁宁王殿下把崔成因给杀了!”
刚开始的李时锦没反应过来,她是不相信的,但过了会儿她瞧吴颖的表情那样真实,脑子顿时炸开了。
“你说裴晟杀了谁?你给我好好说!”
“崔氏小公子做使者来接崔成因,没成想在路上冲撞了殿下,殿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二话不说就要拿人,没想到刀剑无眼崔成因竟然死了!现在殿下正被留在兖州牧府中与崔小公子对峙
呢!陈学令叫您快快去一趟!务必要去!”
“备车!”
李时锦风风火火地来了兖州牧府,陈学令迎面上来急忙说道:“我的天老爷,临河侯两方讲和期间杀了人家的军师算什么啊!这和到底讲不讲了!”
“裴晟呢?我要先见裴晟!”
“鲁宁王殿下正在偏室与崔小公子理论,不过当务之急是汝南王为此大怒,这契约恐怕作废了!”
李时锦没管陈学令的话,她直接去了偏室正巧撞上裴晟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裴晟拉着李时锦往一旁去说话,他解释道:“崔成因不是我杀的。我的护卫突然间少了两个,我跟着线索去追正追到崔小公子的谒舍,正遇见他与崔成因要启程折返。我诉说原由请求他们同意查询,结果崔小公子却大嚷着我诬陷他,我本不想跟他们纠缠,谁知道他的人竟然扑上来打我的护卫,一来而去打了起来,我们的人根本没动刀剑,可是那崔成因就是死了!”
李时锦听完原由,心里凉了半截,她知道裴晟这是被人下套了。作为崔氏的死对头,李时锦知道崔家两位公子,长公子崔成因骄横无礼,二公子则是阴狠毒辣。崔成安他从小天资过人比起崔成因真是好不知道多少,但因为他是庶子的缘故无法作为继承人,从小就要被那个蠢长兄压一头,兄弟俩早不和睦了!一开始李时锦听吴颖说来接崔成因的人是崔成安时,
她就觉得蹊跷了。而现在崔成因死的突然,说不定就跟这个崔成安有关!
只不过,人死在兖州境内,裴晟又牵扯其中,这件事就不单纯了。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汝南王要是借此要攻打鲁宁城我自己迎战。”
李时锦瞪了裴晟一眼什么也没说,她装着一肚子气又掉头走了,陈学令再次迎上来问怎么办,李时锦只说了句:“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