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与汝南交涉破裂之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鲁宁王裴晟已经开始调兵,而临河侯李时锦却在准备打道回府。
吴颖看着李时锦正收拾东西,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咱真要回去,不管殿下了?”
“管他做什么,人家说了他自己会处理好不需要咱帮忙。”
“主公!”吴颖捉急地抖了抖袖子说:“鲁宁王势单力薄怎么能打得过汝南王?若是鲁宁王没了,咱们临河就是瓮中之鳖了!再说了,他不是你外室吗?”
“如果你不说最后一句话,我会考虑给你表彰。”李时锦从座位上站起来,她对吴颖说:“吴大人交代你一个事,办成了不会有好处,办不成咱俩完球。”
“啥?”
李时锦朝着吴颖招了招手附耳说了些悄悄话,吴颖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忐忑地看着李时锦仿佛在问真能行吗?李时锦抬抬下巴示意他快去办,吴颖点点头走了。
晚上在谒舍的大宴客室内美味珍馐与美姬仙乐齐齐准备好了,李时锦穿了许久不穿过的水粉色衣裙整个人格外艳丽。
“主君,崔小公子到了。”
“请。”
崔成爱挺直腰板昂着头踏入了室内,在之前的许多年里作为庶子的他可没人这样大摆宴席请过他。
李时锦笑盈盈地上前拜道:“时锦见过崔小公子,请小公子安。”
崔成因不屑地笑着,他从李时锦身边擦身而过目中无人地坐到座位上然后装作才看见李时锦还
站在原地的样子说道:“哎呀,小公女站在这儿呢?”
“没关系。”李时锦回到座位上去对侍女说:“给崔少主倒酒。”
崔成安听着这称谓的改变,他眯起来眼睛打量着李时锦笑道:“你刚刚说什么?”
“崔少主啊。”李时锦脸上堆满了笑容,她挑眉道:“崔长公子过身,崔家长房就只有您了,您不是少主还能是谁?”
崔成因哈哈大笑起来,李时锦恭维到他心里去了,崔成因也终于正眼看一眼李时锦,他作揖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小公女折煞在下了。噢,在下忘了,现在得叫您一声临河侯?”
“随便崔少主怎么叫,时锦都无所谓。”
李时锦拿着酒壶提着裙摆来到崔成因身边,俯身为崔成因倒酒。崔成因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出身高贵的李时锦会屈尊给自己倒酒。他眼神上下瞄着李时锦,李时锦显然是用心打扮过得,穿的衣裙也很好看,聘聘袅袅美目流盼。
崔成安壮着胆子握住了李时锦的手然后盯着她看反应,李时锦只是一笑轻轻把手缩回来并无过激反应倒像是害羞了。
“哈哈哈。”崔成安又是一笑,他饶有兴趣地拿起酒杯一饮而下然后对李时锦说:“在下都干了,你呢?”
李时锦拿起酒杯也为自己倒了杯一饮而尽之后脸颊立刻红润起来,整个人别有一番风情。
“来人传歌舞吧。”
“不必了,有事说事吧。”
“崔少主,
今日时锦请你来,是想跟您求情的。崔长公子的死真真与我们无关。”
“我知道这件事你很无辜,但是我长兄确实是死了,我没法跟家里交代啊。”
“我们会帮崔家调查明白崔长公子的死因的。”李时锦思索了一下又软着声音说:“只要崔少主出面调停,我一定会给崔少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到时候找个替死羊便可,崔成安不会有事,裴晟也不会有事了。
“这个……”崔成安明白李时锦的意思,但是这件事不是单单跟崔氏有关系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