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恒很好地理解了赵承瑾的意思,几日之后,便有言官上疏弹劾赵承弦,道他在翰林院中专横跋扈、肆意欺凌翰林院的学士--
几个言官联手弹劾,皇帝不得不唤来赵承弦申饬了一番:“别把你带兵的那一套拿到翰林院里头来,那里是文人呆的地方--”
赵承弦恭敬地倾听,皇帝看了他一眼,又叹了一口气:“朕知道,朕将你摆在翰林院,你心头不舒服,但是你让我将你摆哪儿?你自己说,如今还有哪儿容你?”
他眼眸一沉,低头道:“父皇,儿臣没有委屈--”
皇帝看着他,笑了一下,有些嘲讽,挥手道:“去吧!回府去思过,你是什么性子,朕还不清楚,回去把你的委屈全部都给朕抖落了,再回来--”
赵承弦眼眸暗沉,恭敬地退了出来,在殿外碰见了赵承瑾,眼神如刀般望了他一眼:“七皇兄,你的手段也只有这些吗?”
赵承瑾笑了一笑,神色无辜:“这话从头说起?九皇弟,劝你往后谨言慎行,省得又被弹劾--”
赵承弦面色阴沉地走了,赵承弦面有得色地进了御书房,他们都未曾注意到,一切都落入了旁人的眼中。
夏沁玉醒过来之后,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之中,奋笔疾书。
清雨和婉露怎么都敲不开门,月影只好使出自己的绝学,提气出掌,轰隆一声拍倒了房门,冲了进去,看着一脸惊恐的夏沁玉怒道:“你
还真准备写和离书啊?”
“不然呢?”她放下笔,收起了方才被巨响吓出的恐惧,反问她:“他都想杀我了,我还傻傻地留在这里做他们的障碍?”
“你以什么理由求和离?”月影问道:“承认自己勾搭赵长恒?”
“胡说,我会写自己嫁来两年无所出,性子愚钝--”夏沁玉神色掠过难过,却又坚定地道:“他可以冷落我,却不可以污蔑我!”
“没用的--”月影一把扯了她手中的纸张,团成一团往外头一扔:“如今在朝中没有人会替你说话的,只要表哥一句话,你礼部的门都摸不着--”
夏沁玉何尝不知道,但是再艰难,她也要博一下,她虽然没有了娘家,但是还有大姐,还有赖以为生的嫁妆,她不怕往后一个人,更加不惧任何的流言蜚语。
她看月影:“我会再写的--”
“你现在还不能走--”月影看着她,神色复杂,过来后,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夏沁玉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放下了笔:“听你的--”
赵承弦在被停职回府之后,对夏沁玉更加地恼怒,他知道后头是赵长恒在捣鬼,因此也就更加地迁怒--
白湘茹更加地温柔而和顺,每日陪在他的身边,轻言安慰、柔情劝解,又想着法子地逗着他开心,他这才气顺了一些,可在白湘茹劝说他去瞧瞧夏沁玉,好好问问她之后,又怒气冲冲地斥责了她:“
别再和我提她--”
白湘茹也只好叹口气,不再提夏沁玉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