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茹气若游丝,拉着赵承弦的手劝说道:“王爷,我无碍,请您不要为了我,为难了陪伴您多年的老人,伤了府里人的心--”
赵承弦看着她,很是心痛,安慰道:“你就别管了,我心头有数--”
“王爷,我自进了王府,上上下下已经惹了许多风波了,还让您和夏侧妃之间起了裂痕,林嬷嬷也是看在眼中,急在心头,还请您高抬贵手,饶过她吧--”她一副温柔和顺的模样,说两句就掉下了眼泪:“咱们要好好过日子,总是以和睦为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是堂堂正正的靖王妃,怎能让这些刁奴欺辱--”赵承弦咬着牙道:“是我以往放任了他们,也是夏沁玉做王妃的时候,惯得他们无法无天--”
“罢了,夏妹妹无论如何,也是父皇钦定了的侧妃啊--”白湘茹红肿着眼睛,劝说他道:“不要为难她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赵承弦叹了一口气:“你是投鼠忌器啊,但是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白湘茹还想说话,他却放开了她的手,说了一句:“好生养着。”,转身走了出去。
夏沁玉正温言安慰林嬷嬷,见他出来,便站直身子道:“王爷,如果你执意要治林嬷嬷的罪,就连同我一起处置了吧--”
林嬷
嬷拦她不及,只好求道:“王爷,此事和夏侧妃没有任何关系,求您,要罚就罚我一人--”
赵承弦冷眼看着几人,开口道:“无论如何,王妃中毒,肯定要处置的,作为嫌疑人,死罪能免活罪难饶--”
夏沁玉神色一冷,还要说话,林嬷嬷已经拉住了她,不要她再多说,磕头下去:“谢王爷恩赏。”
赵承弦阴沉着脸道:“将林嬷嬷送到荆州那边的田庄上去,以后不许再踏进靖王府一步--”
林嬷嬷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夏沁玉怒视他,他却将袖子一拂,进了内室--
赵承弦已经下了决定,夏沁玉想要进宫见皇后,却被林嬷嬷拦住了,她眼含泪水:“不要为了我,再和王妃起冲突了--”
“这明摆着是污蔑你,你相信我和月影,能还给你清白的--”夏沁玉还是觉得不能让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
林嬷嬷摇摇头,握住她的手,叹息了一句:“原以为能老死在这府中,却不料--侧妃,往后,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像老奴一样,不明不白就被冤枉了--”
夏沁玉只好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她平日和林嬷嬷虽然如同猫和老鼠,你来我往,但两人对对方没有任何的不满,甚至在遭遇了这么些事情之后还生出了相依为命的感情,此刻突然要离别,便生出了无限的伤感。
她和叶月影为林嬷嬷收拾了行装,她拿出了侧妃的架子,要司
府处准备了舒适的马车,派了两个嬷嬷两个丫鬟,由四个下人护住,朝着遥远的荆州而去--
两人亲自送别了林嬷嬷,看着她颤颤巍巍地登上了马车,从此远去,此生还不知道能否相逢,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感慨。
叶月影抹了抹眼睛,夏沁玉却回头拉着她道:“走吧,进去吧,下一次离开的,还不知道是谁!”
叶月影感到有些凄凉,叹了一口气,和她一起进了枕梅楼。
但第二天一早,噩耗却传来,林嬷嬷所乘的马车,在夜深的时候,被路边的动物惊了之后发了狂,冲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