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弦离开了,最高兴的莫属朱正元和赵承瑾了,朱正元赶紧誉王朝着皇位又前进了一大步。
朱正元在寿辰的时候,摆了宴席,请了赵承瑾、林遂安、誉王一起庆祝,他心满意足地点头:“如今,朝堂又肃清了许多--”
几人一起举杯,心头的意味却又不同。
朱青雀和赵承瑾一同回了国公府给爷爷庆生,夜里,她没回淳王府,看见爷爷喝了许多酒,便让下人熬了燕窝粥,自己端着进了书房。
朱正元满面得色,在书桌后坐着翻阅着众人的贺词,见她进来,赶紧道:“你歇了吧,又来做什么?”
朱青雀将燕窝粥奉给了他,关切地道:“爷爷,您今日喝得太多了--”
“你爷爷还没有老--”朱正元的情绪还是很兴奋,他沉浸在自己得成就之中,赵承瑾和誉王都依附着他,赵承弦走了,只剩下收拾掉凌王了--
他可以为朱家子孙开创一个很好的开头--
他彷佛看见了很多很多年后,朱家的风光--
朱青雀看见他的神色,摇了摇头,爷爷太过执着权势了,忘记了,世上哪会有永远盛开的鲜花?并且,自己的叔叔和几个堂哥都不是雄才大略之人啊--
她不明白,那么精明的老人,偏偏在这个问题上想不透--
“爷爷--”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劝说一下:“所谓月满则亏,现在得风光不代表以后,还是得想得更加长远,有些事情
--”
“对对--”朱正元兴奋地看着她,点头道:“你说得对,目光自然要看得远才是,你既然这样说了,那么--”
他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子,放在了桌上,道:“这个,你想法子,一点点地加入赵承瑾的饮食中去--”
“这--”朱青雀只觉得浑身冰冷,骇意透骨,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要我杀了他?”
这就是爷爷的深谋远虑?
除了杀人,还是杀人?
“倒也不是--”朱正元兀自笑了一笑,他既然做了让孙女儿下手的决定,也就不再隐瞒:“这个毒,不会让他立即就死,那样太过于惹眼了,你一点点地加,他就会一点点地衰弱,最后,会瘫倒在床,淳王府就是你的了--”
寒意从朱青雀的心底升起,蔓延到了全身,她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眼前带着慈祥的笑脸,突然变得那么陌生--
爷爷他要自己杀掉自己的夫君--
他难道不考虑,赵承瑾若是出了事,她这一辈子该如何?
“自然--”感觉到了她神色的变化,朱正元赶紧道:“你往后想如何便能如何,爷爷知道,你根本不想嫁给他--”
朱青雀沉默了,她觉得自己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爷爷和赵承瑾,本就是敌对的双方,自己,只是其间的一个炮灰,谁会在意炮灰的感受呢?
她走出书房的时候,心中一片寒冰,手中捏着那个冰冷的瓷瓶,站
在台阶上冷冷地笑了一下啊,爷爷还真觉得赵承瑾会乖乖地任由自己摆布吗?
第二天,朱青雀回到王府的时候,感觉比往朝更加地疲惫,珍珠一边帮她捏着肩头,一边很是不解:“明明前段时日都好了许多,怎么又成这个样子了?”
她没有说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任由珍珠胡乱猜测。
这时,外头却传来了赵承瑾的声音:“青雀,你这几日好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