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弦的神色也冷凝了起来:“沈毅,你早就知道夏沁玉是假死骗我的吧?你竟然背叛我,和她一起谋逆--”
沈毅冷笑了一声:“赵承弦,你已是被贬谪的人,无旨不得入京,你才是谋逆--”
白湘茹对赵承弦道:“王爷,沈毅和夏沁玉囚禁太后和父皇,大逆不道,您无需理会,闯进去救父皇和太后才是--”
“谁敢?”沈毅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玺,高高举起,厉声道:“传国玉玺在此,违旨者,杀无赦!”
他目露凶光,盯着赵承弦:“你别以为杀了赵承瑾,就可以为所欲为,皇上还在、太后还在--”
他的妹妹,哭了好久,他的心中,恨死赵承弦了--
赵承弦身子一僵,白湘茹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转头对身后的军队道:“都留在这里,不能妄动。”
军队肃立在此,他和沈毅对望了片刻,转身就走,拉起了白湘茹:“我们回去,再议--”
走了几步远,白湘茹却停下了脚步:“王爷,且待妾一会儿,妾安排精兵随我们入宫--”
赵承弦转头看她:“我们军中,再精锐的士兵也比不过花月楼
的人--”
何况只能带二十人,他想要做的事情根本做不了。
白湘茹却笑着道:“我自有法子,您放心,带进去的人,个个都是高手--”
赵承弦疑惑地问:“你手下竟然还有高手,我如何不知道?”
她笑了,一改往常的温顺,笑意狡黠:“等一会见了父皇和太后,处置掉了夏沁玉和沈毅,我会把一切都告诉您的--”
赵承弦点点头,回身看着沈毅:“待我见了父皇和祖母,定要治夏沁玉欺君罔上的罪名,你识相些,我便不为难你--”
沈毅冷笑了一声:“若不是她,你今日哪里还有父皇和母后叫,你不过是喜新厌旧,想要甩掉她,我没料到,你竟然如此地冷血--”
赵承弦没有再说话,和白湘茹一道,带了精兵入宫,泰宁宫之外,夏沁玉在等着他。
赵承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宫外的夏沁玉,她一身素服,不着脂粉,长发被挽成了简单的发髻,静静地站在那里,神色安静而严肃--
她一点儿也没有了初见面时的灵动和快乐,她的眼中,藏着浓浓的忧伤--
他的心,狠狠地痉挛了一下,开始隐隐地痛了起来,但他的眼神,依然是冷漠的,甚至于他的身声音,比往常更加地冰冷和无情:“夏氏,你假死骗我,该当何罪?”
夏沁玉的目光看了过来,接触到他拉着白湘茹的手时,狠狠地一沉,带上了悲哀的神色。
但那抹悲哀像流
星划过,旋即又变作了冷凝:“赵承弦,你杀死了七皇兄--”
那个一心为天下安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