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郡主,为何不能?”宁如谙好奇地看着她。
“我们大宣朝的国法不是这样的。”
“国法是谁制定的?”
“皇帝?”
“你可知国法是颁发给谁,让谁遵守的。”宁如谙自问自答道,“是用来管理、约束你、我这样的平民。”
“安平郡主是平民吗?”宁如谙又问。
宁如瑜摇了摇头。
“她是权贵,是可随意打压平民的权贵。”宁如谙冷笑道,“不是你做的,那是最好,若是你做的,那你给我听清楚,你成功地把我带上了一条死路,也把宁家所有人都带上了一条死路。”
此时宁如瑜还天真地以为,撇下宁如谙,他们一家四口或许能逃离这场祸事。
可宁如谙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思,她讥笑道:“不要想着逃跑,跑不掉的,这次和上次不一样。”
说完这句话,她便离开了。
她今日约了公输止,这会儿,他多半是已经到宁府了。
宁如谙走到前厅,果然看到了正在喝茶的公输止,还有另一位不速之客赵淳。
“没想到昨日我走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昨日之事,公输止
还是听赵淳说的。他也不知该不该庆幸,昨日溜得快。
“我对安平郡主已经足够百依百顺了,但依旧架不住有心人的设计。”宁如谙叹息一声。
想起这几个月自己对阿古丽的卑躬屈膝,她便觉得一阵委屈。
她快有二三十年,从未把一个人当做祖宗来伺候,阿古丽是第一个,当然也是最后一个!
“还未查到这陷害之人吗?”公输止问。
“对方心机很深,几乎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该查的,他们都查了,但宁如谙依旧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谁做的。
即便她怀疑,宁如瑜这个唯一有动机的人。
可她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把宁如瑜推出去挡刀。
“即便查出真凶,郡主也不可能放过所有宁家人。”赵淳淡定开口。
“若是找出真凶,有赵兄从中周旋,或许还能化干戈为玉帛。”公输止想和平解决此事,可人心哪是如此好拿捏的。
让赵淳当说客?
宁如谙知道此事对赵淳来说很难,除非他牺牲色相,不过她不喜欢欠赵淳的人情,于是她立马反驳道:“还是不要了,即便此事和平解决,可以安平郡主的性子,我们再被算计一次,她依旧会如此行事,我实在是忍够了,闹掰了就闹掰了吧。”
这才是原原本本的她。
不惹事,也不怕事。
安平郡主既然要杀她,她便挡,实在挡不住,她还有一条蛊虫可以利
用。
“昨日你们运气好,只是碰上了踏莎行的篮衣刺客,但若是青衣绿衣,恐怕很难取胜。”公输止不想好友陷入危险之中,于是做了一个决定,“不如让我留下吧。”
“别!”宁如谙大惊,“你又不会武功,留下做什么!万一我们真打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去保护你。”
“宁如谙你想多了。”赵淳轻笑道,“公输兄比谁都惜命,他留下,是为了帮你们设计对付敌人的机关。”
“机关?”宁如谙只见过公输止那些便民便利的一些小机关,还真不知道他还能设计杀人的机关。
“我虽不喜欢那些杀人于无形的机关武器,可若是有人威胁到我朋友的性命,我还是愿意为之一试。”公输止从包里拿出了一沓设计图纸,“这是我连夜设计出来的机关,你看看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天才!”看完公输止的图纸,宁如谙突然信心爆棚道,“若是把这些变为武器,我有预感今晚,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大获全胜。”
“宁如谙,你这般说,可是小瞧了踏莎行的青衣刺客。”赵淳并不这样认为,“公输兄的机关术虽然厉害,但他并不知道对方的武功实力。”
“是的。”公输止也赞成赵淳的说法,“所以今日我想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