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福满多曾经的丰功伟绩,宁如谙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瞬间滔滔不绝起来。
“打住……”为了让宁如谙停下来,赵淳直接让立冬将自己推进了房内,然后将房门关了起来。
“哎……赵淳,我还没说完呢?”刚说到一人一狗征战沙场的第三年时,宁如谙猛然发现身边的主仆两人都不见了,再一转身,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合上了。
“哎……福满多,一百多年过去了,只有我还记得你。”想起昔日爱犬,宁如谙不忍唏嘘一声,“只可惜,这些凡夫俗子未曾有幸见到你当年征战沙场的风采。”
听到门外传来宁如谙离开的脚步声,立冬才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主子,既然宁如谙有法子救他们宁家人,您为何还要答应帮他们。”
“我若是不帮她,她定会催动阿古丽体内的蛊虫,一旦阿古丽出事,一定会惊动上京城里的那位,到时候这太平的京都会引来许多大人物。”赵淳细细分析道,“以我和宁如谙如今的关系,这些大人物最终还是会把矛头指向我,我如今还没有做好准备。”
“可主子,您一旦成功救下他们宁家,您这以后都会和宁家紧紧绑在一起。”见识到宁如谙的手段后,立冬有些担心,“这宁如谙不会甘心为您摆布,以她的性子和手段,我怕她将来会惹大事,从而拖累您。”
“她胆子虽大
,手段阴毒,可厉害的终究只是她一人,其余宁家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而她唯一的软肋便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宁家人,只要不像阿古丽这般把他们逼到绝境,她是不可能主动招惹是非的,起码现在不会。”认识宁如谙虽只有几个月,可赵淳将宁如谙所有的举动都看在眼里。
宁如谙处事圆滑,能屈能伸,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万事皆好商量。
可若是对她不留情面,用她的话说,要死也会剥对方一层皮。
不过赵淳觉得“剥皮”这两个字不太准确,以宁如谙的性格,最次也得“同归于尽”,只是剥皮,太不像她的作风。
“那主子,只要你留在宁府,郡主就不会派踏莎行的刺客来了吧?毕竟郡主钟情于你,她一定不会忍心伤害你的。”立冬道。
“立冬,你要时刻记住一句话。”赵淳看着窗外成群结队的大雁,眸光突然黯淡了下去,“这世间最难测的便是人心,最不可信的便是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友情、爱情、亲情都有可能遭到背叛。”
“尤其是女人,女人一旦发起疯来,才不会管你是谁。阿古丽就是这类女疯子中的佼佼者。”此前赵淳只是调侃宁如谙长大后,会变成魔女,可也只是玩笑话而已,可阿古丽,才是赵淳心目中,真正的魔女,不!应该是女魔头。
“那您为何还要以身探险,为了宁如谙,值得吗?
”若情况真和赵淳说的一样,立冬更加不懂赵淳的选择了。
“立冬,若我要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光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若是有诸葛家和宁家的帮助,或许有五成的把握。”
“主子,诸葛家也就罢了,可如今的宁家早就不是昔日那个富可敌国的宁家,要他们何用?”
“一百多年以前,宁如宣和白天恒帮助赵珂打下大宣朝江山时,宁如宣也不是富可敌国的天下首富,白天恒也不是不可一世的北凉侯。”赵淳淡淡出口,“很多事情,现在还看不出来,以后你便会懂了。”
“那若郡主真的发疯了,连你也杀,怎么办?”赵淳口中那些弯弯绕绕的预测,立冬不懂,他现在只担心自家主子晚上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无妨,我和公输兄都已有了万全之策。”想到那个秘密武器,赵淳的双眼又亮了起来,“希望用到那个东西时,阿古丽也能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