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怀疑娘亲也被宁如谙下了毒,或者下了降头!
等到所有人都开吃,聊得热火朝天后,宁如瑜才终于轻声问宁夫人道:“娘亲,你怎么
突然对宁如谙这么好?”
“娘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想法自然和从前不一样。娘觉得很多事情都没有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地在一起重要。一家人就是要相亲相爱,互相包容,从前是娘亲狭隘了。”宁夫人露出了慈眉善目的笑容,仿佛想通了一切。
“可她并不是我们的家人。”宁如瑜提醒她。
“如谙虽不是我亲生的,可终究也是我们的家人。”
“不,娘,你搞错了,她也不是爹爹的女儿,她压根就不是宁如谙,她就是一个冒牌货啊……”宁如瑜咬牙。
“她肯保护我们宁家不离不弃,她愿意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她愿意喊你爹一声爹,喊你娘一声娘,没有她,或许我们早就饿死了,没有她,也没有这么多人来保护我们。”宁夫人叹了口气道,“她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你还要怀疑,介意她的身份吗?她就算是假的,娘亲也不在乎。”
“可是,娘你想过没有,没有她,我们也不会得罪郡主,从而惹上上身之祸!”宁如瑜强调。
“这件事不是如谙的错,是郡主做的不对。”
宁如瑜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母亲:“娘,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在权势面前,我们就算是对的,也是错的。”
“以前我说错了。”宁夫人毫不犹豫地推翻了从前对子女说的道理,她语重心长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娘亲从
前那么说,是怕你们初生不怕牛犊,为了心中的正义从而主动招惹那些我们得罪不起的权贵。可现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娘亲才明白,即便我们躲的远远地,不去招惹,也架不住这祸事从天而降。”
“你看,我们就算承认是我们错了,那郡主放过我们了吗?并没有,那么我们又为何还要颠倒黑白。”说到这宁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起身道,“我锅里炖了银耳汤,得去看看,你可千万要记住娘亲今日说的话。”
宁如瑜违心地点了点头。
等到宁夫人走后,她的眼圈才终于红了。
现在,母亲也不属于她了。
顾虑到在场还有很多人,为了不让眼泪流出眼眶,宁如瑜抬起头,看了半天漆黑的夜空,等眼中的酸涩感完全消失,她才恢复如常。
不知不觉间,场中又少了很多人。
宁不凡拉着赵淳非要下完方才未下完的棋局。
公输止要听诸葛云讲述宁家老祖宗宁如宣曾经的丰功伟绩。
宁如瑾、铁牛和赵阳要一起切磋武义。
只有宁如谙还坐在餐桌上,她手中拿着早已喝完的空杯子,望着所有人,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刺目的笑容。
是的……刺目。
这笑容虽然如此幸福,可在宁如瑜看来,确实如此的刺目。
她觉得这些幸福本该属于她一个人,而不是宁如谙。
只是她没有能力在此时此刻将宁如谙杀死……
不过。
她猛然想起怀中的那颗驱虫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