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放心,我一人搬走,那些黑衣护卫我会让他们留在宁府保护你们,相信只要我搬出去,郡主也不会再针对你们。”宁如谙补充了一句。
“如谙,莫要再说搬出去这种傻话了。”宁不凡并不想宁如谙走。
“爹爹,我说了,我不可能再和宁如瑜住在一起。”宁如谙坚持。
“如谙,你说的这些,真的很难让我们
相信,尤其是今日之事,你说是瑜儿主导了绑架一事,可这怎么可能呢?瑜儿和瑾儿是一母同胎的亲兄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瑜儿怎么可能会和土匪勾结,去绑架瑾儿?”宁不凡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一点。
“是真的。”一直站在一旁,某不做声的宁如瑾终于开口了。
“什么?”宁不凡好奇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爹、娘,我都记起来了。”宁如瑾看了一眼皱眉的宁如瑜,内心毫无波澜的他继续开口道,“我之所以会被李二郎绑走,就是因为如瑜。”
“你说具体点?”
“是如瑜将李二郎带到了我的房里,起初我以为是李二郎挟持了如瑜,直到我想起,李二郎拿木棍想要将我打晕,却被我抓住,我们二人僵持不下时,是如瑜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将我砸晕,我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宁如瑾严肃地看着宁不凡,“爹爹,你若是想要人证的话,我就是,你若觉得人证不够,还需物证的话,可以现在就去我房中拿桌子上的砚台,上面应当还有我头上的血迹。”
听到宁如瑾的话,宁夫人面色惨白地跌坐在椅子上。
“要不老朽去拿?”诸葛云主动开口。
宁不凡无力地摆了摆手:“不用劳烦诸葛前辈了……我知道瑾儿不会说谎的。”
眼见大势已去,宁如瑜直接跪了下来,她拉着宁不凡的长袍恳求道:“爹,我从没
想过要伤害哥哥……我虽然把哥哥打晕了,但是他在黑风寨,也没受过半点苦……”
“你不要在说了……我没你这样的女儿……”宁不凡将自己的袍子从宁如瑜的手中抽中,他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她一眼。
“娘……”见宁不凡不再理睬自己,宁如瑜又迅速转向宁夫人。
“你为何要这般做?”宁夫人满眼泪水地看着她。
“我们宁家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宁如谙,她是假的,她根本就不是爹爹的女儿,我看不得她如此风光,也看不得她一人过失,却让我们全家陪着她受罪……”
“啪……”宁夫人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宁如瑜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最疼爱自己的娘亲:“娘……你打我?”
“你口口声声说,是她一人过失,害的我们宁家受罪?”宁夫人嘴角带着苦笑,“若宁如谙方才细数的四件事,都是你做的,你觉得你有脸把责任推到她的头上吗?”
“我……我……”
“娘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你想要通过得罪安平郡主来达成陷害如谙妹妹的结果,我们宁家何至于此!”宁如瑾仿佛看透了她,看向她的目光,再无半点亲情,“在你心里,爹娘还有我,乃至整个宁家都没有你自己的私心重要,只要可以陷害如谙妹妹,你可以牺牲一切。”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宁如瑜还想狡辩,可是已经没有任何人再相
信她。
见所有人都不再理睬自己,宁如瑜疯了一般站起身,走到了宁如谙身边。
她苦笑着扯着她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喊道:“对,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我恨你,嫉妒你,视你为眼中钉,恨不得你马上死在我眼前,可我敢承认,你敢吗?你敢承认自己不是宁如谙吗?”
“我是不是宁如谙,一切都要看爹娘的意思。”宁如谙把决定权甩给了宁不凡夫妇二人。
宁夫人叹了口气,再次将宁如瑜拉了回来:“娘同你说过,娘根本不在乎这些,难道同生共死的情谊比不过血缘关系吗?”
“宁如瑜,你真的很可笑。”事到如今了,宁如瑜还在抓着她的身份纠缠不清,无非是垂死边缘的最后挣扎,宁如谙早就看透她了,“我是真是假,根本不会影响你对我的仇视,你极力想证明我是假的,不过是为了给我安上一个罪名,好以此将我打入地狱,以达成你报复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