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谈甚欢时,她蹙了下眉头。
下腹涌起温热,越来越热,伴随着热意的,是越发明显的憋胀。
腹中似乎被灌入许多岩浆,有发怒的烛龙在岩浆中冲撞。
胀痛过后,则是莫大的空虚。
前者是来自晏书珩的。
而后者是她自己。
这两种相斥的感受,伴随着激荡的热意,在下处蔓延、相斥。
相斥得越厉害,就越是强烈。
想把炽烫的自己泡入温暖池水中,也想在空荡处塞上什么。
太折磨人了……
阿姒秀眉紧紧拧起。
借着交谈的间隙,她瞥向对面的晏书珩,他面色亦微红,但依旧清冷如霜,只握着杯盏的手微微用力。
察觉到她的窥视。
青年目光一暗,深深看她一眼。
阿姒猜到他是什么情况,但因不知道钱一郎的事,以为是这个狐狸精又在勾她,她又羞又恼,忍着难受故意问他:“裴郎君似乎不大舒服?”
晏书珩淡道:“无妨。”
钱一郎心中有数,见他替自己遮掩,越发羞愧,耻于面对,借身体不适之故离去,钱娘子关切地跟上几步。
姐弟一人在远处说话。
阿姒则和晏书珩对视,两人的目光都暗了许多,但面上依旧平静。
本就强烈的感受因为“同甘共苦”蛊的原因,被加倍放大。
阿姒几乎坐不住。
她的后背开始出汗,身上受折磨的那处也一时憋胀得发痛,一时又被热意灼出莫大的空洞。
她很想他。
可当着他的面却不能要。
晏书珩也很想她。
但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火候不到,绝不会贸然收手。
当着一丈开外的钱氏兄妹的面,他深深凝着阿姒,手在袖摆遮掩下,隔着衣物,揉按他被折磨的痛处。
他掌心一收,急剧的感受袭来。
对面,阿姒脸色骤变。
“啊呀……”她紧抿的嘴突然张开,溢出一声低微的惊呼。
知道晏书珩在故意逗弄。
阿姒稳住了心神。
她端坐着,手死死攥着裙摆,尽管面色越发潮红,心里的喧嚣越发大声,也但竭力平静,挑衅望向对面青年。
晏书珩额头沁出汗。但他依旧端方,若不是绯红的眼尾,和紧盯着阿姒的目光,根本瞧不出中药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