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就会知道。”
男人很严肃,她脑子钝钝地疼,索性闭上眼不说话了。
回房间,医生没多久就来了,测了体温,的确是在发烧。
佣人送了吃的过来,姜慕星没多少力气和胃口,但还是强迫自己吃了点。
霍宴憬一直在边上,看着她吃完,接过碗放到别处,递过来药和水,她吃了之后,他按着她的肩膀躺下。
“你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
她看了眼门口,压低了点声音:“你这样,不怕白若黎和她爷爷生气吗?”
霍宴憬眼神从容,语气温和:“我知道你在这里已经一周了,白爷爷是想用你保若黎出来,她现在已经回来了,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她静默。
他略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想离开不是不行,我会想办法带你走的,但你现在别多想,养好精神再说。”
姜慕星迟疑了下,说了个好字。
霍宴憬替她掖了掖被角,微微笑了,起身出去。
隔着门,偶尔能听见他那醇静的说话声。
姜慕星太累,也太困,听着听着,到后半段就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日落时分。
她全身酸软,出了一身汗,撑着上半身起来,瞥见窗前立着的人影,下意识地说:“霍宴憬,我想喝水,你帮我一下。”
“霍宴憬?”
这声一响在耳边,她表情僵滞。
再看过去,陆昼嘴里叼着烟蒂,白雾朦胧中的五官浓厚而神秘,唯有眉眼间那份凉意十足。
“过了几天,连我都不认识了?”
姜慕星扯了扯唇角,不等她说什么,他骤地迈着大步过来。
“陆昼,我不是……”
大掌掐在她脖子下方,一下把她摁回床上。
陆昼眼尾发红,嗤笑着,拇指按在她的锁骨上面,是微微用力就能感觉到疼的地步。
“见他一面就让你心心念念成这样?他跟你说了什么,要带你走?你答应了?”
姜慕星脑袋突突地疼,眼前一花,过了好几秒才清明。
她苍白着脸,眼神含着一点水意,因为是病中,没什么力气地小声说:“没有,他就是安慰了我几句,我没想跟他走。”
陆昼是个阴晴不定的,但也是吃软不吃硬。
姜慕星了解这点,试着抽出被子里的手,轻轻握在他腕骨处,目光是少有的温驯轻和。
“我知道你会来,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