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子不理解,但等到下飞机时,一切就明朗了。
飞机落地,外面漆黑一片,异国他乡的风刮过脸颊,姜慕星冷得一抖。
她前后都是保镖,从特殊通道出了机场,看见那等候着的大阵仗,她才知道:这里是霍宴憬的地盘。
不比榕城,至少在这里,他不用受任何人的牵制。
霍宴憬从旁人手里接过大衣和围巾。
“这边气温比榕城低一点,你穿上,别再加重病情。”
“不用了。”
她拒绝得干脆,霍宴憬眼眸微沉。
“慕星,我不想强迫你,所以你要多为自己着想。”
姜慕星看向他平静如秋湖的眼色,接过大衣披在肩上,转身上了那辆车。
他看着因为她的动作而落在地上的围巾,不远处的灯光斜斜打落,男人的侧颜氤氲了一半在黑暗中。
上车。
车队整齐有序地出发。
目的地是一处庄园,奢华糜丽,复古感十足。
姜慕星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她只想着霍宴憬这么做的用意是为了针对陆昼,还是只是因为她。
霍宴憬邀她共进晚餐,她本想拒绝,还是答应了。
饭桌上她几次三番的试探,都被对方四两拨千斤地带过。
她看着那肤色和语言不通的家佣,一股气堵到极点。
“我没胃口,想休息。”
霍宴憬放下刀叉,用英文交代了句什么,看向她,依旧温静。
“今天辛苦你了,回房间泡个澡,早点睡,夜里要是听到声音不要害怕,这里每晚都有人巡视。”
姜慕星深呼吸。
“知道了。”
她被领到房间,佣人怕她听不懂英文,一个字一个字蹦中文,姜慕星没听懂,想赶她走,结果人偏不听,就连她洗澡都要有人在门口守着。
她这就明白了。
白家是变相囚禁,这就是直接囚禁了,意思是她从一个坑跳到了另一个坑里。
洗澡出来,佣人指了指床头,有一杯水和药。
她当着她的面喝了药,等人走了就吐了出来。
接下来几天,霍宴憬时常都在,虽然不常出现在她面前,但姜慕星知道他就在楼上的书房里。
她想找个机会,于是趁着佣人去厨房的时候,偷偷去了书房门口。
她以为没人,试着推门进去,结果恰好看见窗边的男人,他正捏着手机,眸光错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