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清淡。
“去要一个解释。”
一个没用的、最后的解释。
她从秘密通道出去,打到车,报了地址。
一路上,姜慕星都在想事情,想假如,想以前,想现在。
想到她觉得车内压抑,吸不进空气,赶紧按下车窗。
风吹进来的瞬间,也灌到了她心底。
车到了地方,她给钱,下车。
这酒吧她来过不少次,每一次都是为了他而来。
对她来说,这里让她厌恶到极致,因为他的那些朋友都看不起她,次次都会刁难她,或是阴阳怪气。
姜慕星顺着灰暗的通道,经过绚烂的舞池。
但其实,也是有过好的回忆。
上一次,同样在这里,他说要娶她回家,也是唯一一次叫她“老婆”。
她有过动摇,不知不觉期待和他的往后余生。
只不过报应来得太快。
假象,一朝捅破。
站在包厢门前,姜慕星眼底已经湿润,她咽了咽喉咙,理清情绪。
“我找陆昼。”
保镖认得她,却没有让开。
“对不起,您不能进去。”
她看过他的脸,听得见里边的喧闹,于是,尤为强硬地将人的手甩开,用力推开门——
里面,乌烟瘴气,烟味与酒味混杂,偌大的沙发上歪七扭八躺着人,男男女女都快分不清。
有个喝醉的人大吼道:“谁啊你!不知道这是我们昼哥的场吗,还想不想活了!”
角落里,阿诚跌跌撞撞走过来,看清人之后,嘲笑道:
“哟,这不是我们姜大小姐吗?今儿脸还没丢够?跑这儿给咱们上赶着笑话?”
姜慕星看他一眼,一把把他推到一边,径直走到那中央的男人面前。
他身上还穿着婚服,陆昼是个衣架子,但鲜少穿白色衬衫,这下气质和戾劲儿掩盖不少,领口扎着黑色领结,配上他一脸慵懒,活脱脱一个雅痞子。
他手里捏着酒杯,姿态随意,只是有个女人跟虫子似地在他边上拱来拱去,那警惕的样子更是碍眼。
“从婚礼现场跑掉,就是为了来这里喝酒玩女人是吗?”
陆昼懒懒提了下眼皮,没搭腔。
姜慕星抓过桌上的酒瓶,吨吨倒了满满一杯,多的溢在桌上,端起来,将那女人拽起。
女人细声尖叫:“喂!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