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妈妈看着他,简直被他这幅心虚的样子气笑了。
那一朵用玻璃与陶瓷烧就的冰蓝色玫瑰,被景长嘉放在了他书房的壁炉上。这人自己搬家,除了一部分手稿被他先一步的带去了学校外,其他什么都丢给了学校安排的搬家人员。
唯有那朵玫瑰被他贴身携带。
做得这么明显,还不敢告诉家长自己搬家是为了与别人同居,这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一家人在玉大的玉华园里吃了一顿饭,明天还要上班的长辈们就先一步告了辞,只把杨恒留在了他哥这里。
没了爹妈管束,杨恒顿时起飞:“哥,你是不是和我封哥在一起了!”
“什么叫你封哥?”
景长嘉看了他一眼,“过来,我给你讲卷子。”
“讲什么卷子,你就是心虚——”
景长嘉浑然不惧:“你知道隔壁那栋楼有你喜欢的经济学老师吗,你耍赖是不是不想考他的研究生了?”
杨恒咬牙切齿地坐了下去:“他搞经济他还住学校,说明搞经济没前途。”
景长嘉哼笑一声:“你封哥有顿涅瑟斯经济系的学位,你这话对等他来了对他说。”
杨恒一秒变脸:“那他带学生吗?我可以考他的研究生。”
“想都别想。他不仅不带学生,你还见都见不到他。”
景长嘉笑着点了点卷子,“听课。”
杨恒觉得他哥在骗他。
结果住着住着他就发现,他哥那是真没骗人,他封哥是真的不过来啊!
那他哥搬家干嘛呢?
杨恒想不通,杨恒整天被他哥布置的作业淹没,再也没时间去想通。
他在他哥这里做了一次整体预习与复习,才拍拍屁股回了家。所以他也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封照野后脚就上了门。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景长嘉正在一楼的书房里做教案。
他开了自己的班,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带学生,那就得对他们负责。他的教案已经做了好些天,却还依然有些没有把握。
听见敲门声,他扫了一眼时间,一边走一边说:“你们今天是不是太晚了点?”
正说着一拉开门,对上的却是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景长嘉一愣,随即警惕道:“您找谁。”
“找你。”
对方用布伊戈语回答道,“我有些问题想找你聊聊。”
“你是谁?”
“雅科夫列维奇。”
他说,“你知道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嘉嘉:妈,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景妈妈:你们没有清白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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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静止、灵魂孤寂的时候,我身上为什么绽开这朵荒唐的玫瑰?”
——博尔赫斯《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