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树听肖钰这么喊过,才知道原来是这么来的。
“家里啊,能被端上餐桌的饭都叫什么来着?”贺老看向贺臻。贺臻轻笑:“胖沉沉严选。”
贺老被逗乐:“对,胖沉沉严选。”
肖钰跟方景饶悄悄嘲笑着喻沉,喻沉扒着米饭脸蛋儿通红,臊得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林嘉树其实很好奇贺家为什么对喻沉这么好,喻沉看着完全是贺家的二少爷。
一直到晚上十点,大家才陆续被贺家司机送走。
贺臻送贺老回卧室,贺老将金牌郑重其事地挂进展柜前,与他多半辈子获得的荣誉挨在一起,一时百感交集。
“小臻啊,爷爷真的为你骄
傲。()”
贺老的眼眶湿了,浑浊的眼球带着激动:说,你想要什么,爷爷都答应。()”
“我没什么想要的。如果您希望我有要求,那么请您别再操心公司的事,先交给副总吧。”
最近,贺老的身体大不如从前。自从几l个月前心脏开始不舒服后,每天都得服用大量药物撑着。任凭医生怎么劝,都不肯放下公司的事。
“我孙子长大了,懂得心疼爷爷了。”贺老朝贺臻抬手,将他拥在怀里,拍了拍肩膀:“放心吧,爷爷心里有数。”
贺臻点头,扶着贺老回床休息。
临睡觉前,贺老又问:“小臻啊,你总是什么都不要,爷爷其实有些担心。”
贺臻轻轻坐在床边,沉声问:“您担心什么?”
贺老顿了顿,最终什么都没说。
对于他们这种久经商场的人,最犯怵的就是这种无所求的人。
意味着,他们永远抓不住这个人的软肋。
他倒不是想抓住贺臻的软肋,只是担心贺臻有朝一日会像贺景樾一样,把他扔下跟别人离开。
他经常想,他们家贺臻究竟喜欢什么?
十多年了,除了喜欢和喻沉玩儿,还真没让他发现什么别的喜好。
“小臻啊,你有一天会不会离开爷爷?”
贺臻帮贺老盖好被子:“我说过,只要您需要我,我永远都在。”
…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正月。
整个寒假喻沉与贺臻只休息几l天,其余时间都在进行各类集训。
经过和李焕的讨论,贺臻帮喻沉选了一个竞赛班,每天上午外出学习,下午会来一位家教进行一对一辅导。
新一轮的全国竞赛还有半年开始,喻沉必须抓紧时间,突破生物成绩。
贺臻自己比喻沉还要忙,除了要参加国家队的训练,公共管理等课程同样不落,除了保证每天睡眠时间够6小时,其余时间都在玩命学习。
喻沉今年的压岁红包同样收获颇丰。
除了有贺老跟李焕的,还有贺臻的。
今年贺臻给他封得很厚,喻沉的小保险箱都要放不下。
见喻沉眉开眼笑地在那里数钱,贺臻这段枯燥日子的疲乏瞬间被冲淡。
过完年,两人继续苦读。
这样的学习模式,一直持续到高二上学期。
文理分班结束,喻沉原班级几l乎未动,只有三名学生选择文科,加入文科班。
宏文高中历来有个传统,每次考试的考场座位分布都会根据上一次年级排名从头到尾排序。换言之,一号考场的三十名同学,是年级前三十的尖子生。
喻沉如今的成绩已经稳定在年级前十五名左右,跟贺臻离得不算远。马上就要进行本学期第一次摸底考试,喻沉几l乎悬梁刺股,每晚都学习到深夜。
帮扶小组本学年继续,不过班主任建议让林嘉树去其他小组当组长。何之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