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也和圆环形的戒指不沾边,怎么看,都是个棉花娃娃……
霍卿章还在那像邀功一样:“是很有名的手办老师亲手制作的,你的周边棉花娃娃,全世界仅有十只,我当时不懂跟团抢,后来费了好大功夫从你粉丝那买来的,她开始还说什么也不给。”
温绛咽了口唾沫。
不要想骗我,戒指肯定藏在娃娃里面了。
温绛二话不说把娃娃拔成了秃头,大力出奇迹,硬是把娃娃脑袋撕开了,上手在棉花里掏啊掏。
可掏了半天,一无所获。
什么也没有。
霍卿章看到这一幕,不由蹙起眉头:“怎么给拆了,挺好一娃娃,是你的出道纪念版,很珍贵。”
温绛攥紧手中的破烂,皮笑肉不笑道:
“我的嗜好就是拆娃娃,不行么。”
霍卿章望着那断肢残腿的娃娃,定了定神:“行,只要你开心,拆家也行。”
到这一步,饭也吃了,甜点也干出来了,娃也拆了,可求婚的事儿还没个影,温绛开始怀疑,求婚一事该不会只是自己的幻想,霍卿章根本没这意思。
而自己却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做尽可笑事。
是啊,两人孩子都有了,自己板上钉钉是他的人逃不掉了,霍卿章还有必要再浪费精力整什么浪漫求婚么?说的好像没有求婚自己就能撂挑子不干了一样。
温绛将棉花破烂放到一边,表情肉眼可见的失落:“不是说有重要的话想和我说,现在说吧。”
霍卿章看了眼他的肚子,却道:
“会不会吃太多了,想出去走走消消食么。”
温绛点点头。
也好,现在这房间里的可笑因子快要将他淹没,再不走,他就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二月份的晋海寒冷彻骨,但就像温绛说的,吃了太多高热量食物可以储存脂肪过冬,他倒也没觉得多冷。
夜晚的晋海灯火通明,寒气并不能阻止热爱生活的人们,广场上,大多也都是吃了饭带孩子出来散步的人。
温绛压低了棒球帽,尽可能挡住自己的脸,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引起骚乱。
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大概沿着这条路走回家里,期盼也将随之落空。
如果进餐厅时就能看到霍卿章手捧戒指双膝跪地,真诚询问“愿不愿意和我结婚”,大概现在的自己也一定是个活泼开朗的小男孩吧。
温绛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倏然间,霍卿章道:“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卫生间。”
温绛白了他一眼,坐在路边长椅上,点点头,心里骂他真是懒人屎尿多。
不过一会儿,霍卿章的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
温绛独自一人在路边坐着,望着广场人形形色色的人,目光呆滞。
有人的地方就必然会有争吵,他正发呆,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