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颂筝犹想上前纠缠,小夏子已眼疾手快地上前将人制住,挣扎件扯乱了婚服,她看着自己一身青衣婚服,萧翊却一袭玄袍宛如索命的阎王,只觉得自己整日的欣喜与雀跃都像是笑话。
房门短暂开合,萧翊头也不回地离去。
高楼垒起不易,坍塌却不过闪瞬之间,便可夷为平地。
萧翊离去一个时辰,便携着肃杀而归,只是对于守在房中的卢颂筝来说,一个时辰是那么煎熬,外面的雨已经下起来了。
看到那抹玄色的身影迈进房中,卢颂筝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眼眶微红地望着他,不敢近前,又不愿退后。
其实她生得不错,比那个传闻中与她相像的姐姐更具一副好皮囊,含泪的样子也算楚楚可怜,可惜他心坚如铁,对此生不出一丝怜惜,甚至火上浇油般告知她:“卢敬远意图反抗,被本王当场处死。”
卢颂筝眼眶的泪顿时落如珠帘,满心疑云不解:“王爷娶我到底为了什么?妾身的娘家倒了,对王爷又有何好处?”
萧翊兀自坐到桌前,本该作合卺酒的琼浆被他独饮,刚刚宴上他以茶代酒不过是不想喝那盏喜酒,如今喜事变丧事,这酒他也就能喝了。
“你倒是极为爱护这个家,本王以为,你会率先谢本王护佑你的恩情,否则你要随你的兄姐一起被流放。”
至于所谓的好处与坏处,萧翊不免觉得她目光太过短浅了些,他又何曾需要妻族的助益?如此他便不会至今才纳侧妃。
“卢家既倒,妾身在这王府之中又如何自处?王爷对妾身无意,又何必允准这桩婚事?”
“她想让本王有个家室,本王便从了她的愿。你也自有该身处的位置,倒是应当庆幸,你对本王来说还有些用处。”
他今晚已经不是第一次用“她”这个称呼,若所指皆是一人,卢颂筝便知道了,是他的妹妹,景初长公主。
“王爷对长公主可真是宠爱有加,妾身斗胆猜测,那香囊中的青丝……”
“本王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你虽非她原本为本王选中的妻,到底比你那个只知一味跋扈的姐姐好上许多,你若也是那般的蠢物,当日便不会出现在芜园。”
“王爷可知自己在做什么?青丝乃结情信物,长公主是您同胞的妹妹!”
“看来你也不是很在意卢敬远的死活,反而更想探寻本王的心事。”
“那妾身想问王爷,家父又做了何等错事,惹得王爷要在大婚之夜抄了我们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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