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衍道:“前些时日偶尔听说了一些事,我准备先找,等找到了再说。”
卫老爷还追问一句“什么事”,江月儿都快讨厌死他了。
好在叫杜衍敷衍了过去,他笑道:“还没找到,也无法确定,现在说我的亲人是谁为时过早。”
卫老爷总算作罢,他喝了两口茶,忽然道:“正好,我后天要去梅州,你们若是方便,不如随我同去如何?”
不方便!一点也不方便!
江月儿几乎想喊出来,但杜衍不知在想什么,居然道:“我需要跟阿叔商量一下。”竟然没有一口否决。
好在卫老爷没有勉强他,笑道:“要出行的话,跟大人商量是应该的,可别再犯错了。”
江月儿骇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卫老爷什么意思?他是想说,他已经知道他们偷跑出来的事了?那他还知道了什么?
这个时候,她就不得不佩服阿敬的镇定了。
他还笑一声:“再不敢了。”问卫老爷:“若我与阿叔商量好了,去哪寻您?”
卫老爷很敏锐,笑:“你这是在撵我走啊!”
杜衍抿嘴笑道:“只是怕阿叔去街上逛得忘了时辰,要您久等。”
卫老爷摇摇头,起了身往外走:“你与我同去的话,去跟□□带个信,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的。”
送了卫老爷出门,江月儿如释重负,转身关了门要骂他:“你怎么回事你?”
杜衍一扯她,低声道:“你小点声,隔墙有耳!”
江月儿见他面沉如水,弄得她也不得不跟着神秘兮兮的低斥他:“不是说好了你寻亲的事绝不能透给别人吗?”
杜衍双眼亮得极是骇人:“你没听见卫老爷最后一句话,说会有人来接‘你’吗?”
他重重强调了“你”这个字,江月儿思索一下,也明白了:“你是说,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带你到梅州?!难道他已经知道你就是那什么的儿子?”她还是没敢把“顾敏悟”这三个字说出来。
杜衍不知道是过度的亢奋还是紧张,他重重点头:“我猜可能就是这样。”
江月儿大急:“可他是怎么猜出来的啊?这事连祁叔叔都不知道呢!”
杜衍道:“你还记得,曾经有一年,有人在陈县尊宴席上说过我与一个人很像吗?”
江月儿点头:“记得,云州通判是吗?”
他点点头:“不错,我应当与我的生父长得很像。有人从我的相貌判断出我的来历应该不难。他,在十多年前也是叱咤朝堂的人物,见过他的人应该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