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栋视线从水洼后面的那颗大石头一闪而过,看了眼一直沉默的六个侍卫——那两个侍卫自从山洞坍塌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而现在,那里又少了个侍卫。
卫老爷,包括福寿的脸色都难看得很,当然,从早上的事出了之后。他们的脸色都没好看过。
又往上游走了五十多米后,江月儿总算找到了一处比较满意的小水潭。
不用她招呼,小黑宝就欢腾着一头扎进了水潭里。
它累坏了,还想抬着蹄子往水潭里伸,幸好被江月儿拽着缰绳阻止住了。
正在这时,山林里好像传来一声惨叫跟刀剑相击的声音。
江月儿吓得手一松,小黑宝整个脑袋都栽了进去。
她顾不上教训这头倔驴,回头问众人:“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江栋一口否认:“哪有什么声音?”
他的小闺女要是听见这些事,不得吓坏了?坚决不能说啊!
祁珏和杜衍当然看江栋的脸色行事,杜衍还拉拉骆大叔,示意他配合。
就连一路上没什么存在感的两个家仆都收到主人的眼色,一致摇头。
卫老爷和福寿他们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竟也配合着江栋摇头:“没听见,你听错了。”
“是吗?”江月儿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了几步:“可我就是听见了,你们真没听见吗?真的有声音啊。”
“你听见的,是这个声音吧?”
那名消失的侍卫从他们的来路走出来,扔下一只狍子:“刚刚看见它,就去猎了来。”
“呀!孢子!我们的午饭有着落啦!”江月儿登时把什么都忘了,还特别谄媚地去跟那位侍卫攀交情:“侍卫大哥,你能把这狍子剥了皮吗?”
那位一看就很威严很不好说话的侍卫满身的血腥气,身上还带着血,叫了另一名侍卫出列,好声好气地道:“让张成来给你剥吧,他手艺好。”
江月儿以为他身上的血是杀狍子带来的,这时候看他别提有多亲切了,还奉送了两个大笑脸:“好啊,谢谢侍卫大哥了。”
这小丫头……
侍卫大哥克制住自己伸手揉她脸的冲动,转向卫老爷时,神色严肃地对他点了点头。
他下意识地离欢天喜地开始拾柴禾的江月儿远了些,低声同卫老爷禀报道:“已经问清楚了。这次来的共有五个人。他跟其他人是分开的,还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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