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衍:“……”这丫头戳人心肝还是那么一戳一个准啊!
顾敏悟被气得又开始狂咳,江月儿脚步带风,果然停也不停。
走出门,看见扒在门缝偷听的芙娘,还与她道:“阿婶若是想找阿敬说话,就去杨柳县找他,反正梅州我们是一天也不待了!”
也不管杜衍他娘什么表情,雄纠纠拉着她家阿敬往外走,果真十分绝然的样子。
梳圆髻的妇人急得想拦他们,被墨生和荷香拦住了。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你们先进来!”顾敏悟终于咳完了,在里屋叫道。
江月儿头也不回:“就两个字,帮还是不帮?你在这说,我听得见!”
她等了一会儿,里屋人没说话。
她就接着往外走。
快出门的时候,听见里面人终于叫了一声“帮!”
她忍不住抬头,冲杜衍灿然一笑,换来杜衍一瞪。
江月儿怒瞪回去:不识好歹!要不是为了他,她能把家里的大秘密说出来嘛!他爹这种人一看就跟他一样,死拧死拧的,要不是有一个更大的威胁在面前,他爹真能干出赶亲儿子出门的事!
墨生和荷香还好,两旁的杜衍他娘和那个梳圆髻的妇人都看呆了。
梳圆髻的妇人小声咂舌:“我从来没见过老爷这么服人的短。”
江月儿早收拾好脸上的表情,进了门,板着脸先数落顾老爷一顿:“你早说帮不没这么多事了?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顾敏悟也板着脸,可江月儿看着,他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生气,只是说话口气不好听:“我能有什么主意?梁王如今权倾朝野,我不过一介带罪之身的布衣,拿什么去跟他周旋?”
他其实说得没错,可江月儿一来看不得有人这么丧气,再者,她不这么说,阿敬和她现在早被赶出去,还冤枉受了这么些气。
可她记着刚刚被这人一再往外撵的仇呢,说的话就不好听了:“看你这样子,不要说梁王,就是我再多气你两回,你自己都能被气死。”
顾敏悟吼吼直喘气:她这是故意的!
江月儿才不管他怎么看呢,又道:“算了,看你也顶不了什么大用。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死就死吧,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你——”顾敏悟坐起来,指着江月儿鼻子。
他还没说话,门先被打开:“夫君,你能坐起来了?!”杜衍他娘扑到了床边,惊喜交加。
顾敏悟:“……”
杜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