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惊道:“童修?”
小时候在襄州城的左校尉,是他爹的下属,庄继北道:“可是襄州有变故?”
童修道:“太子的人手在襄州杀了一批人,皆是与侯家有关的。”
庄继北沉眸:“你们保住了?”
童修道:“是。从太子手下救了人回来,我担心路上生变故,特意将人亲自护送进京,现在人就在城外的一处兵营里安置着。”
庄继北笑了:“送上门的人证啊。”
童修道:“只怕拿他们对峙太子,未必……”
庄继北挑眉道:“太子?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童修愣了下。
庄继北悠悠道:“是侯家,是侯家担心京中来人去襄州查,故而在襄州要杀人。”
童修蹙眉,片刻,很快理解了庄继北的意思,他欣慰地看着庄继北,那个曾经还不到自己腰间的小子,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他拱手道:“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回了卧房,庄继北趴在床上,任由温从给他抹药,凉丝丝的触感将痛意遮了许多,几日操劳,挨了一遭打,不亏。
庄继北笑嘻嘻道:“这次挨打不亏吧?”
温从颔首笑:“嗯,侯家已经结束了。你还有什么打算吗?”
“没,收了一个吏部,已经很好了。”
“不够贪心。”
温从指尖从上到下,将伤口一一抚摸,挑逗的人身上痒痒的,庄继北扭头看他,他低着头,烛火之光将他的肌肤照的莹白,细密睫毛遮住了眼底情绪。
温从道:“侯家倒台,户部侍郎的位置可就空缺了,如今户部被牵连,和侯家的账目对不上,也不可能再补得上这一大笔亏空,依照我对太子的私产了解,太子补不起,其余手下力量也不可能一时间掏得起这么一大笔亏空,没人补,那罪就要户部承担,你说怎么办呢?”
“……怎么办?”庄继北疑惑道,“还能怎么办?户部尚书是太子的人,他下台了,更好啊。”
温从无奈道:“我可不止一遍地给你说,宁为友不为敌,你全忘了?”
“你不会是想要搭救户部尚书收为己用吧?”庄继北好笑道,“怎么可能,户部和太子一条船上的,我们救了他,人家也不认我们的。”
“谁需要他认我们,他们求我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