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乱说什么,谁要了?”
“嗯?”苏朝晖勾了勾唇,“我看伯父一脸憧憬,以为你很喜欢呢。”
“……”
王女进城的第一天,暂且休息,次日,晚宴,宫内举办,异常隆重。
宫中巡防不归庄继北管,庄继北换了身官服,跟着其他参宴的大人依次落座。
王女和太子有说有笑,身旁还跟着那个美男,美男时不时的给王女倒酒,默不作声,温顺恭敬。
庄继北饮口酒,看着歌舞,百无聊赖,正思考怎么溜走,突然一道声音叫醒了他:“中郎将?”苏琦娅斜靠着,“太子殿下,早闻中郎将之盛名,乃是沙场猛虎,却未能见其大展身手,我看这歌舞实在无趣,不如让中郎将来一战舞祝贺?”
见众人困顿,苏琦娅仿若迷茫,追问:“嗯?不可以吗?”
气氛一度僵持,众人沉默不语,唯一能开口的太子又不开口,庄继北放下酒杯,淡笑:“战舞只对敌军,对王女怕是有所不敬。”
“我不介意。”
这场宴会是苏琦娅和太子的主场,凑到一起为的就是让他不痛快,躲过了战舞,他们照样有别的法子羞辱他。
小不忍则乱大谋,一点面子功夫不足以让他难为情。
庄继北从容起身,“既如此,那献丑了。”
庄继北压根不会什么狗屁战舞,花拳绣腿他学不来,随手剑舞,长剑冷厉出鞘,咻的一声,在空中抖了三番,锋利刺耳,伴随着鼓点的移动,长剑骤然挥出,如急骤风雨,如临军阵行,肃杀之气在歌舞升平的宴上弥漫开来。
剑尖以优美的弧度划过前方主位,太子身子不经意的朝后靠了下,王女身边的男子也低声道:“殿下小心。”
王女饮了一杯酒,笑道:“你在乎他会伤了我?”
王女用手指饶有兴趣的挑起男子下颚,男子被迫抬头,露出脆弱的喉骨,那张漂亮的脸显出一丝彷徨,王女低笑:“我很高兴你能为我担忧。”
说完,侧过身来,重新看向庄继北,眼神晦暗不明,直到剑舞毕,庄继北收剑回鞘,王女率先击掌而笑,她一笑,周围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王女起身,到了庄继北面前,“如此好男儿,听闻还未成婚?”
人是在问庄继北,目光却是看向太子,王女道:“此次进京,我还有一要事相商,殿下,我们南疆女儿最喜大梁男儿之豪气,既然中郎将还未成婚,不如趁此机会,定了婚约?”
太子一顿:“婚约?”
王女笑笑:“我有一嫡亲姐姐,身份自然不会辱没了中郎将,若是可以,大梁与南疆可借此婚约,结百年友好,不再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