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年南疆对他打压颇多,他的功绩也被抢了不少,加之大梁未曾与此人有过多交手,所以才不甚了解。
庄继北听了苏朝晖的生平后,也不是害怕,反而很佩服很欣赏,苏朝晖上战场的年岁,自己还在京城和赵煜宁被罚抄书呢,对,就是国子监的时候,未免也太没出息了。
人生没有后悔药,偏偏人又极其容易后悔。
他就后悔了,若是当年早早立志,能像苏朝晖一样在战场上杀出血路来,哪里还用他现在这么困顿。
庄继北羡慕的眼神让苏朝晖有些不自在,他胳膊肘撑在摇篮一边,一手托腮,另一手逗弄着小温阳,小温阳眨眼咯咯笑,他逗道:“叫哥哥。”
小温阳还不是会说话的年纪,听见声音后,哇呜哇呜的吐泡泡。
庄继北道:“他叫你哥哥,那你就得叫我义父了,别差了辈分。”
“义父?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喜欢占我便宜!叫你伯父还不够吗?”苏朝晖探了探头,“叫你义父也行啊,义父义父义父,我都拜你为义父了,你也不给你义子个什么见面礼?”
“你想要什么?”
“苏琦娅的脑袋。”
“……”庄继北吸口气,“小孩子面前,不要这么血腥残暴。”
“哪有……”他看向小温阳,“你听懂了吗?”
温阳:“啊呜呜……”吐泡泡。
看向小庄文,正睡得香甜呢,再看向一旁的小景王,人正专心地摔九连环呢,根本不理他们,苏朝晖摆摆手,“喏,他们根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景王手中一顿,似懂非懂地抬头,高声重复:“要脑袋!”
庄继北一惊,“你就别给小孩子教好的!”说完赶忙凑了过去,严肃道:“不许听他说的,也不许说他说的。”
景王还挺喜欢苏朝晖的,可能是能玩到一起去,这会儿不满的别过头,“要脑袋!”苏朝晖忍笑,庄继北无语,他真怕景王再在自己这里待下去,真要被教坏了!
晚膳时,庄继北挨个给他们分餐,嘟囔道:“从来都是别人伺候我……”
苏朝晖道:“义父啊……”
庄继北打断他,“你还真准备以后叫我义父啊?”
“嗯?有什么问题吗,我不和你计较没有见面礼这件事了。”苏朝晖自嘲一笑,“你要真是我父亲就好了。”
庄继北听出了一丝苦涩的味道,刚要安慰,又听苏朝晖道:“我那个好父亲,早晚得死,不是死在苏琦娅手里,就是死在我手里,万一真是我杀了他,那就是罔顾人伦,是罪孽,那不行,我得认个爹,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说不定阎王一见,还当我没杀过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