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嬷嬷见余冬玉好半天都不吭声,几乎认定了,琴嬷嬷一家,做出了一副耳环许两房媳妇的丑事。
一时间,幸灾乐祸地替余冬玉打抱不平起来。
“我。。。。。。”
余冬玉的眼睛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滑落。
看得在场的众人心头一软,许多妇人们不禁目露同情。
虽说余冬玉什么都没有说,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琴嬷嬷看着这场景,简直气得倒仰。
要不是她这些时身体调养得好了许多,指不定会被气成什么德行呢!
看着众人的态度,仿佛给了余冬玉莫大的勇气一般。
她突然用力挣脱了琴嬷嬷的束缚,一下子冲到顾千兰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三嫂!求三嫂替我做主啊!”
看着跪在面前,口口声声叫着自己三嫂的余冬玉,顾千兰微微皱起眉头。
她很早之前就纠正过这姑娘的称呼,可她却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对她说的置若罔闻。
灵秀一看大小姐的表情,心底暗道一声“不好。”
她急忙挤开人群,冲到余冬玉的身边,陪着她一起跪在了顾千兰的面前。
“大小姐。。。。。。我小姑她也是一时心急才叫错了,您别生她的气。”
灵秀一边替余冬玉道着歉,一边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赶紧改口。
若是他们的三哥还活着,并且回了村子,跟大小姐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小姑的这声“三嫂”,即便是他们已经分家断亲了,也叫得毫无压力。
关键是眼下的情势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三哥不仅再也不可能回来,他们一家更是把大小姐得罪得死死的。
“我。。。。。。”
余冬玉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往下流。
她紧紧地咬着唇,下唇甚至被她咬出了血,还浑然不觉。
“大。。。。。。大小姐,求您替冬玉做主,把我之前的聘礼耳坠子要回来。”
“那副耳坠,是我对我爹娘最后的一点念想了。”
她说完,便对着顾千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顾千兰抬头朝着希月的方向看过去。
那姑娘耳朵上戴着的,正是她亲自送过去的聘礼之一。
只是在她的印象中,这两副耳坠子似乎并不是同一对。
“余冬玉,我念在你受伤未愈,有些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了,不与你计较。”
“快快起来吧,向你婆婆认个错,这件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她并不会偏袒任何人,一是一,二就是二。
希月耳朵上戴着的那对红宝石耳环,明明比之前给她的大几分。
这一点,对于她这个记忆力超群的人来说,是不可能记错,更不会看错的。
琴嬷嬷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底气,挺起胸脯冲着余冬玉大声地喊道。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过来,给你大嫂赔礼道歉。”
余冬玉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言辞,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三嫂,缓缓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