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那蠢弟弟犯蠢也就罢了,司望北这小子平时看起来这么聪明,这又是闹哪出?
晏胜雪甚至有了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还好这俩都是男的,生不出孩子来。
要是这两货生个孩子,那孩子不得给人蠢死?
“北哥?”晏阳生终于从悲伤悔恨的情绪中抽离出一点,他震惊的看着司望北,忙不迭的动手去拉他:“你干什么?你快起来!”
司望北抬手,不轻不重的圈住晏阳生的手腕:“此事我也有责任,当初没有发现异常的人,不止你一人。”
“不是……”
司望北难得的打断了晏阳生的话,他的眸色温柔又坚定:“很抱歉,我没有能力让晏师姐康复,也没有能力缓解你心中的悲痛。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永远与你站在一起,共进退。”
“北哥……”晏阳生呆愣的看着司望北,百感交集,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到这一幕,晏胜雪嘴角抽了抽。
好好好,她真心实意的担心这蠢弟弟,结果给喂她吃狗粮是吧?
跪!这两逼都给她跪三天三夜!剑修皮糙肉厚,就算跪上三十天腿也不会断,就让这两狗东西给她跪着!
双喜一瞅自己小姐这表情,立刻心领神会的对薛如君道:“夫人,小姐说,就让他们跪!”
薛如君:???
她女儿真这么想?不是护弟狂魔吗?她以前还一直担心她女儿会成扶弟魔来着?
晏胜雪:!!!
靠!她心里想想,这臭丫头怎么给她说出来了!这她不就里外不是人了吗!
药修老者没忍住砸吧了下嘴:“城主一家关系……挺好哈。”
晏修礼干咳两声:“您还是先给我儿治病吧。”
这下轮到药修老者尴尬。
一场闹剧下来,跪在钉床上的晏阳生心中郁气不自觉消散了些。
尤其是当双喜说出他姐让他跪的时候,他整个人紧绷的那根筋突然就松了些。
察觉到晏阳生的情绪变化,司望北默不作声的牵住晏阳生的手,两个少年的手紧紧交握,藏在宽大的袖中。
蜿蜒的血迹,顺着钉床,已经浸的满地都是。
薛如君的视线这才落在司望北身上,她不知想了些什么,好像有些出神。
最后是药修出声,才让薛如君回了神。
“眼下只能这样了,修复小姐骨头与舌根的天材地宝,还需城主与夫人上心,命人多加寻找。”
药修又留下一些灵药,叮嘱如何服用后,晏修礼将药修们送走。
而晏阳生和司望北,真就在晏胜雪房门外跪了一整夜。
晏胜雪筋疲力尽,很早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晏阳生两人还在外面跪着,地上的血都有些干涸凝固,不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