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治疗晏胜雪的天材地宝着实难寻,运气好十年八年能找到,运气不好,几十年也不一定有消息。
他不可能去赌这点运气。
他受点苦而已,没什么的。
夏白衣单手掐住晏阳生的下巴:“行,那我动作麻利点,免得你受苦。”
说麻利,夏白衣是真麻利。手起刀落,血便溅了他一身。
与此同时,夏白衣手上多了一截猩红的舌头。
晏阳生疼的浑身战栗,下意识的想痛呼出声,却又想起什么,硬生生将痛苦的哀嚎憋在喉头。
他额头上覆着细细密密的汗,但他稳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用力的捂着晏胜雪的嘴。
夏白衣的手稳如老狗,一点也没因为晏阳生的痛苦而放慢动作。
下一刻,晏阳生的腿骨也被挖出一块。
晏阳生整个人疼的抖如筛糠,晏胜雪剧烈的挣扎,却完全挣不开晏阳生的束缚。
姐弟俩眼睛都红的厉害,一个是疼的,另一个是心疼的。
只有夏白衣,冷静至极,有条不紊的进行手上的动作。
他简单给晏阳生止血生肌,又快速为晏胜雪作法。
断舌重生,断骨再长,其疼痛非常人能忍。
已经是凡人的晏胜雪疼晕过去好几次,就连晏阳生都险些晕厥过去。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夏白衣忙碌了足足一天一夜,才让两姐弟都恢复如初。
“吱呀。”
门打开的声音迅速吸引来众人,夏白衣看着门口齐刷刷往里探头的几人,虚弱的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对几人笑道:“幸不辱命。”
这法子说是旁门左道,其实费元神的很。
那姐弟两个受折磨,他也受折磨。
现在他体内几乎一点灵力都没有,整个人如同干涸的小溪,即将彻底龟裂。
薛如君察觉夏白衣的情况不好,连忙吩咐双喜:“快扶夏仙长去休息,老公,你帮夏仙长温养一下筋脉。”
这会的夏白衣还不忘客气:“伯父伯母叫我白衣就好,或者小夏也行。我和晏阳生他们一个辈分,您这别叫差辈儿了。”
一顿兵荒马乱之后,门口只剩下薛如君和司望北。
两人正打算进去,就看到晏阳生扶着晏胜雪从房间里走出来。
晏胜雪看到自家老妈的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猛地飞扑上前抱住薛如君,呜咽的喊道:“妈,对不起……”
“乖,不哭了。”薛如君安抚的拍打着晏胜雪的背,又看向晏阳生,对他招了招手。
见状,晏阳生也按捺不住,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跟晏胜雪一起扑进了薛如君的怀里:“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