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袭月只是交代晏阳生,没有多余的动作,御星祭出,直击阴灵。
当御星距离阴灵还有几寸时,阴灵微微侧身,恰好躲过这一击。
“楼御星,我一直认为你是个会审时度势的疯子,所以我总是对你格外宽容,毕竟像你一样有趣的蝼蚁并不多见。”
阴灵缓缓抬眸看向离自己很近的楼袭月:“重置世界,我本不打算动你。可如今看来,你一点也不有趣了。”
对她而言没有趣味的东西,那就没用了。
“哦?是吗?”楼袭月挑眉,眼底尽是漠色。
下一刻,楼袭月调动全身灵力。
阴灵眯了眯眼睛:“你想干什么?”
楼袭月不答,却用实际行动告诉阴灵他的想法。
规则还未彻底崩坏,崩塌了一半的天际,极其迅猛的酝酿出一场好大雷劫。
层层叠叠的乌云笼罩余下的半个天空,紫金色闪电盘旋云层中,不带一丝犹豫,径直劈下!
楼袭月渡劫了!
“大师兄要借雷劫之力纠缠阴灵,爸妈,你们快带着人离开雷劫中心!”晏阳生对晏修礼二人喊完,又看向司望北:“北哥,我去了,保重。”
司望北抬手,却只触碰到晏阳生的衣角。
指尖蜷缩时,衣角从他指尖划走。
“我儿,走!”薛如君扶住司望北,晏修礼一手抓着亓官笑晚,一手抓着轩辕傲雪,迅速往安全地带撤退。
司望北再也提不起一丝气力,拼尽全力也提不上一口气让他转身再看看晏阳生。
青年乌黑凌乱的墨发垂在脸颊两侧,掩去眼底的阴鸷与不甘。
为什么总是这样。
二十八年前如此,二十八年后仍旧如此。
他想要护住的人永远冲在他面前面对危险。
他好像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为所爱之人遮风挡雨。
甚至他还不如楼袭月,能为应不染赴死。
他的实力,连赴死都没资格。
到底要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
紫金雷劫不断劈下,楼袭月死死纠缠阴灵,两人过了十余招,楼袭月已然七窍流血,浑身是血。
从未如此狼狈的楼袭月却笑起来:“若是再给我百年,你也不过如此。”
“借雷劫之力才在我手上走十余招,蝼蚁再强,也只是蝼蚁!”阴灵本就强大的力量再次提升一个等级,她甚至没有用武器,单手便折断了朝她刺来的御星。
御星是楼袭月的本命剑,剑修与本命剑性命相连,剑断人必亡。
一大口鲜血陡然喷出,楼袭月动作丝毫没因为御星的折断而停,迎着让他粉身碎骨的力量,断剑直直穿透阴灵前胸。
他对自己,一直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