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香甜的面发得格外松软,听说老王家的老爷子年轻时在省城的大酒楼当学徒,师傅藏得很深,他好不容易才学到这一手做包子的手艺,回乡后开了这家包子铺,香飘十里。
原渣成亲前时不时还能吃一次。
江氏进门后竟再也没有吃过一回了。
尤其是家里三个便宜儿子轮流去学堂读书,别说包子了,连面条米饭都戒了,日常就是就着萝卜白菜吃咸菜。
后来三人中举,当了官,只把江氏接走了。
他最后落得个流落街头冻死饿死的地步。
临终前最大的愿望竟是再吃一口老王家热腾腾的大、、包子,可惜啊,他就跟那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直到闭上眼睛也没能吃上一口。
可怜得很。
听到江氏的问,他头也没抬,“家里又不是没米,你熬点儿稀饭呗。”
一句把江氏怼得,无话可说。
一口气差点没喷成满口的芬芳。
你美滋滋的吃着拳头大的肉、、、包子,吃得嘴巴发亮,你让小孩子去喝稀饭?
亏你说得出来!
你还是他们爹!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果然,不是亲的就是不是亲的,口里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单看这做出来的事就不是亲爹能干得出来的!
她快气炸了。
偏宋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别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咬了咬唇,“要不,再买几个”
话还没说完就被隔壁坐在板凳上择菜的大娘打断,“我说铁匠媳妇啊,你是说话不嫌口舌大,不赚银子不知道银子难赚,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你家三个小子呢,一月得吃多少粮食,还有你那小儿子,听说每天都要吃鸡蛋面条,啧啧,要我说,又不是富贵人家,哪里需要吃得那么好了,一顿杂粮饭配咸菜,稀饭配馒头,扎实又省银子,反正他们又没做什么事,成天到处疯玩得人都找不到,吃得差点还能磨磨性子,也省得他们还以为家里多少银子呢,正事不干存些够不到的心思。”
她耳朵最是厉害。
这桐花街就没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昨天路过铁匠铺刚好听见两人在里面说话,声音虽小,她还是听见了读书之类的事。
稍微一想就能猜到定是那江氏扭着铁匠要送虎子去学堂。
不过是个乡下娃,去了学堂不就把她孙子给比下去了?
这怎么可以!
那死小子上次打了她孙子的事她这心里一想就还气得很呢!
江氏眼泪都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