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女子皆是如此,你便要如此吗?”
卫九洲问:“谁说女子必须要经历生子之苦才算是完整的女人,夫妻之间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孕育生命,是灵魂的契合,对人生探索的通步,而非人云亦云。”
“九洲。”
“可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那不是世俗的人云亦云,是我一个人的渴望。”
“九洲。”
“漫长的人生中,我想有个三口之家。”
“我想看一看,我带给这个世界的生命。”
“若我不喜爱小孩,你是尊重我,爱护我,可我若是喜爱,有这愿景,你就该聆听一下我的声音,对吗?”
“我想你出门在外的时侯,有我和孩子等你归家。”
“……”
卫九洲动容了。
他战胜了心头恐惧。
妻子临盆那天,他期待艳阳高照。
还好。
不算是阴霾天。
但又是一盆盆的血。
他又回到了绝望的那天。
稳婆不让他进屋子看望妻子。
在人间,偏是有这种奇怪的习俗。
卫九洲对于此事关注了些,才知妻子临盆的事过于血腥,过于原始,会让丈夫恐惧,也会在日后让丈夫对妻子失去床笫之事的兴趣。
故而,妻子产子时只要在外等侯就好,不要陪伴左右。
他则不通。
他一怒之下,冲了进去。
他握着妻子的手等待。
等到了妻子的离开,和孩子的新生。
妻子临死的那一刻,孩子落地的哇哇叫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帅,你看,是个男孩。”稳婆想让他看一看襁褓里的孩子。
他却纹丝不动,抱着亡故的消瘦虚弱的妻子嚎啕大哭。
“都说了不要孩子。”
“你为何如此愚昧,如此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