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珈罗清理了背包,包里还剩了三颗消炎药、绷带、棉球、酒精,一个简易滤水器,打火石,一把剩两发子弹的小手枪,一把瑞士军刀、几包压缩饼干、三盒午餐肉罐头,一袋盐,四瓶矿泉水,一个小小的针线包和洗漱包。
最意外的是,她引爆的那颗手榴弹居然还完好的留在她的背包里。
她一边收拾一边苦笑着摇头,穿越到兽世,人穿了书包也能穿,人也不是正常人还可以变成大尾巴狼,她唯物主义的世界观算是彻底崩塌了。
你的东西精度都很高,在整个西陆我都没有见过。
你这个种族也很奇怪,没有兽耳也没有尾巴,你是哪里的人?那男人在她背后缓缓的开口。
现在疑心我有什么用,你的伤再不处理恐怕挨不过三日,我应该是你唯一的变数了。元珈罗转头,与他四目相对道。
真有意思,来吧。他往后靠了靠,示意她继续。
昭眯着眼睛看她,她说的没错,她真的是他没想到的唯一变数。
十天前,大麓岭狼族部落宣布举行血斗仪式,老狼王即将归于大地,新任的狼王将歃血登顶。
他是族里唯一的四纹狼,无论从实力还是威信早就是当之无愧的头狼了。
可他从没想到会被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阿瓦达偷袭,重伤后他被拖到这满是是残疾兽人和流浪兽人的尸魂山谷。
你不是永远都站在顶峰吗,就让你看看生来就在泥泞里的人是怎么绝望的死去的。耳边是阿瓦达阴冷的诅咒。
几个兽人架起他,向他脸上泼了淤斑果的汁,他的脸像被烈火灼烧了一般,满是淤肿青斑。
接着又用醋砂水熏伤了他的声带,改变了他的声音,连同他背后的四等兽纹在偷袭时,也已生生被撕毁。
阿瓦达狠狠道,昭,没有人会认出你,也不会有人再记得你。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昭嘶哑着吼道。
凭什么同是母亲的孩子,你就备受宠爱的长大,而我就要在尸魂山谷里乞食!
凭什么你生来是四纹兽,凭什么你是下一任狼王!
你一定要清醒着绝望的死去,替你那淫乱的母亲受着,当年抛弃我父亲的罪!
阿瓦达的嘶吼声还回荡在耳边。
你一会儿不要疼哭哦!昭越来越低沉的情绪被元珈罗打断,她笑起来时眯起的眼睛就像一只滑头的野狐狸。
她先是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想来应该是草药。
再用那把精致的小刀,把昭腿部伤口的蛆虫一一挑出再仔细涂上一些透明的药水。
皮肉已经翻出,一沾上药水有有种灼心的刺痛。
昭并不担心她给他上的是什么毒药,反正是要死,不如试上一试。
元珈罗抬头看了看他,见他脸色岿然不动,手上更小心了。
突然,她狡黠的眼里满是笑意,凑近他的耳朵柔声道,喂,我们交配吧!
什么?兽人的耳朵本就敏感,刚刚的剧痛都没让昭动一下,却被这柔柔的气息抚过,一下子就炸毛了,连耳尖都变得通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