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伸出了两个大拇指。
陈今弛好笑地揉了揉余妙音的头顶,“走了。”
余妙音见时间还早,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一个西瓜和两串葡萄。
回来时,就被服务员告知,杭大的工作人员已经提前到了,就在旁边的会议室等着。
余妙音将葡萄洗了端去了会议室。
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一个中年女人转过身来。
余妙音眉头一皱,这个女人,太像陈曼曼了,太像后世上了年纪却保养得宜的陈曼曼!
若不是她见过中年的陈曼曼,或许只会觉得她们神似。
中年女人似是没察觉到余妙音的愣神,起身跟余妙音问好:“你好,我是杭大的办公室主任薛梅,你应该就是余妙音余医生吧?”
余妙音收敛神色,缓缓点头:“我就是。”
余妙音随手将水果盘放在了桌子上,陈曼曼的家人嘛,不配她花钱买东西给她们吃。
薛梅伸手示意余妙音坐,“是这样的,余医生,因为我们学校出现了一些意外,所以这个讲座延期至下个星期。我代表我们学校对你表达最诚挚的歉意,耽误你工作了。
作为补偿,余医生在省城的房费由我们学校全权支出。只是——”
薛梅顿了顿,表情为难地看向余妙音。
余妙音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薛梅,看到她这个茶味十足的停顿,更是确定这个薛梅极可能是陈曼曼的母亲。
余妙音笑不达眼底,示意薛梅继续说。
薛梅为难地说道:“虽然我们学校会全权负责余医生你的房费,只是我查了你的住房记录,发现你住的是最贵的套房,你能不能换个普通单人房。”
薛梅故意在“单人房”三个字停顿了下,她相信余妙音是个聪明人,一定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他们杭大不是冤大头,虽然报销房费,但是不能连余妙音的男人的房费也报销了。
诶,余妙音还真就听不懂了。
她还格外真诚地发问:“薛主任你这吞吞吐吐,一句话停顿好几次,是不是你们杭大的账目出了问题不好直说?要不然怎的,报个账都要这么多附加条件。”
薛梅脸上的三分笑脸顿时拉了下来,“余医生慎言!我们杭大好得很!”
“那可奇了怪了,我又没有逼你们杭大给我报销,你自己提的报销!再说,我本就住套房,又不是因为你们杭大能报销才搬到套房住,你既然提前了解了就该想想能不能报销得起,报销不起可以闭嘴,换个你们杭大能负担得起的补偿方式也未尝不可。”
薛梅被余妙音一顿呛,白了脸。
余妙音却没打算放过她,抱臂,斜睨着脸打量着薛梅:“杭大的办公室主任,若是只有这些处理事情的手段,那我都要怀疑你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了。”
薛梅豁地站了起来怒视着余妙音,果然,这个余妙音很难缠,牙尖嘴利。
余妙音掀开眼皮,嘲讽地看向薛梅,“薛主任,容我善意地提醒你一句,我代表的是四诊堂,你一个小小主任能代表杭大吗?不能,就滚,换个能说话的来。”
薛梅拉不下脸来道歉,又代表不了杭大得罪四诊堂。
所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滚了。
等她一滚,余妙音也麻溜地站了起来,就去打电话告状!
她一个电话拨到了四诊堂。
为了卖惨,余妙音已经酝酿好了情绪,只等那头接起电话,就一顿叨叨叨输出……
“真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