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泰摇头,“你以为你不让陈曼曼来读大学,她就会不来吗?糊涂啊!说来说去,阿宵自己不干作奸犯科的,也不会被抓。”
“大伯,我一会儿还要接个老领导,我就不陪你们去杭大了,而且我这个身份也不好出面。”
陈国泰知道余妙音调去甬市上班,事关余妙音新工作,陈国泰忙道:“那你先去忙,我带着他们去杭大找陈曼曼。”
余妙音:“阿弛给你们在杭大的招待所定了两间房,你们可以坐公交车过去。”
陈国泰和陈建业到底是工人,虽然没来过省城,但也曾随着领导出过门,“你忙你的,我们有嘴,问问别人就知道了。”
四人也没再耽搁,出了站台就去了杭大。
余妙音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来了一趟从甬市到省城的火车。
前世,余妙音跟着老师学习时,老祖宗早已经过世,她根本就没见过。
不怕,没见过老祖宗,可以举牌子呀。
余妙音举着“接段苍”的牌子,在出站口等着。
可等人都走完了,她也没有看到一个老头儿来牌子前。
余妙音心慌了,她可别把老祖宗给骗出来给弄丢了。
那她罪过可大了,没振兴四诊堂,却把四诊堂的老祖宗给弄丢了。
余妙音问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这是最后一列火车后,差点儿没心梗。
她一边掐着人中,一边举着牌子又往站台去,“四诊堂的段苍你在哪儿呀——”
声声凄惨。
偏偏余妙音又不敢走开,她怕自己去打电话就跟老祖宗走散了。
余妙音一路跑着折返到车站,就见一个小老头儿探索着脚,贼兮兮地下了火车,身后背着一个布书包,胸前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余妙音”三个字。
小老头儿听到一双鞋站在他的面前,他低着头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那双鞋也跟着往旁边挪了挪。
他低着头往后退,那双鞋就跟着往前走。
眼瞧着就要退回火车车厢里了,余妙音将牌子往段老跟前一递。
“接段苍。”
三个字印入眼帘,小老头儿才缓缓地抬起头,轻声道:“余妙音?”
余妙音点头,“嗯,我就是余妙音。”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段老,身长大约一米八,须发全白,透白的络腮胡裹着一张脸,只露了两眼睛一鼻子一嘴在外头,一看就能猜到要么是中医,要么是神棍。
这模样,要是被拐了,把胡须全剃了,她就该认不出来。
算了,光记两眼睛一鼻子一嘴,她也记不住长相。
段老也认真地盯着余妙音看,好像也是在记长相?怕走丢?
余妙音乐了,看来他们祖孙还挺像?
“咱住安华小区,要是走散了就回家就成。”余妙音说着将写着家庭住址和钥匙都塞到段老的口袋里。
段老抿着嘴,掏出来记了地址,才又小心地将纸条放进口袋里。
又从书包里翻出一根绳子,将钥匙挂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