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白天可以笑着面对狂风暴雨的工作,那种激情澎湃斗志昂扬的感情就算面对世界末日也不会胆怯,可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晚上,他们却像是没长大的孩子,1首歌,1句话便足以摧毁他们心里的防线,温暖的被窝成为了他们最后的阵地。
莫笑少年江湖梦,谁不少年梦江湖,可知少年凌云志,曾许天下第1流。
现在早已为人父为人母的90后,曾经也是青春懵懂的少年。
而从少年过渡到中年的第1步,很多人都是从所谓爱情上走过来的,那是1条充满荆棘的道路,这条道路有的时候很短,有的时候很长。
田羽生用4部电影告诉了很多年轻人1个道理,缘分本就稀薄寡淡,相逢1程已是万分感激,聚散无常,青涩不及当初,而时间也不由你我。
那时候江倩和高堂1样,十6岁。
十6岁的男孩儿对外面的世界没有1点点防备,更不要说什么阅历了,那时候我们的人生大部分都是课本。
我们渴望着期盼着,甚至想要变成天空中的飞鸟,只是忽扇忽扇几下翅膀便可以去探索外面的世界,渴望朋友,渴望自己能够被所有人认可,当我们在十6岁的时候总是会刻意的学着大人说话,现在想起来倒是十分的可笑,正如那句诗句中所说的1样,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却道天亮好个秋。
面对身上的标签似乎当时所有年轻人的态度都是统1的,如果有1座山,从山顶喊话全世界都能听到的话,我估摸着1定会有这么1句。
“我们有自己的人生,去他妈的狗屁天命。”
而立之年的江倩和高堂每当谈起这些趣事的时候,总是会哈哈1笑。
高堂无奈地道:“当年迎风尿3丈,如今顺风湿1鞋。”
不过我们两个都心有灵犀地避开了1个话题,那就是李冰之。
高堂说:“人和人之间总是在不闻不问的日子里慢慢告别。”
我和高堂在闲聊的时候,脑海中又不知不觉的想到了李冰之,那些鸡0狗碎的过往,再1次浮现进了她的脑海之中,那是1个关于他们两个之间的故事,似乎也是象征着80后的回忆。
不会有人永远十8岁,但是永远会有人十8岁。
时间快速往回倒流,高铁站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1片又1片的荒地,手里的苹果手机也开始变得透明,逐渐变成了步步高,酷派,联想。
所有的事情都会不断地往前变化,只不过停留在过去回忆里面的只有当年十分年轻的我们。
2001年年9月。
阳光划破树上的叶子缓缓落下,平南1中的大门迎来送往,又是1年开学季,数以千计的学生1窝蜂地涌入这座被称为重点高中的学院。
没错,在现在被誉为山河4省的平南省,当年可以被誉为高考最难省份之1的高考大省。
虽然现在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教育资源的差异,可是在10年左右的地理课本上还是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廉价劳动力的转移,总以为那是1个价值1分的正确答案,却不曾想过是可能劳碌半生的壮年生活。
海明威曾经说过“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1个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江倩面对当时的环境是怎么样的感受沈文栋不清楚,但是沈文栋清楚的是只有密密麻麻的农药塑料袋和楼道内汗水的味道。
平南1中是那座省城中最大的高中,拥有着很不错的师资和教育资源,将近百分之3十的绿化让许多没有离开过这座县城的家长眼前1亮。
很遗憾,上学那么多年从未住过所谓的4人间或者双人间,即使是住在最新的宿舍楼内,也是标准的8人间,独立厕所和卫浴对于那时刚刚上高1的他们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4处瞧着校园甬道旁边身披红袖章的高2学姐,眼神中露出几分向往,虽然知道这里完全寄宿生活,1旦进来就像是归笼的小鸟,然而对于鸟笼的环境,依旧是充满了想要探索的欲望。
宿舍楼内人声鼎沸,暴土扬尘,老旧的上下铺里面堆满了被褥和床铺。
满头大汗的母亲正在卖力地用扫帚清理床铺,仿佛这是他们能够为孩子做的最后1件事情,男人们则是大包小包地往宿舍楼上扛着行李,短短5层楼的宿舍竟然1时间出现人挤人的现象。
那时候的江倩已经在寄宿学校读了4年了,十6岁的她4分之1时间是在宿舍度过的。
那时候的教室还比较艰苦,江倩和高堂曾经是同桌,按照江倩原来的经验,这些尘土如果没有1下午的功夫是落不下去的。
高堂那时候是江倩舍友,那时候的高堂还远没有现在这么沉稳,瘦瘦高高的高堂头发有点自来卷,让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那1口小白牙,笑起来像是1朵花。
“这哥们牙真白,用的是黑人牙膏吧。”这是江倩对高堂的第1印象。
高堂比江倩来得更早,江倩没看到他的父母,她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高堂的课桌收拾好了,几根铅笔和1个算不上干净的本子摆放在课桌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