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中旬,别庄。
细算下来,两人在别庄上已经住了小半月了。
每日晨起后,玉棠用罢早膳就去泡温泉,再配上摘的果子。玉棠觉得通体舒畅。沈夜还带着她去山间采1些野山菌回来让厨房炖汤,那鲜味简直要惊掉玉棠的舌头。
玉棠觉得若让自己1直住在这庄子里也不是不行,就是晚上沈夜别偷偷进自己房中就好。
庭院中的那几株花开的正艳,两人正窝在1起看话本子,玉棠看着沈夜已身子大好,她走到沈夜面前伸手拿走沈夜手中的书,坐在躺椅那头认真道。
“前些时候我听兄长说起,5月时西夏那个王爷李元齐要出使汴京,你如今身子已经大好了不如回朝中瞧瞧,好歹你也是天和的丞相,这样当1个甩手掌柜若被言官知道你躲懒参你1本可如何是好。”
“朝中有那么多能人之士,不缺我1人。”沈夜又重新把玉棠手中的话本子夺走,在躺椅上番了个身继续看去了。
玉棠被他这副样子气笑了,骂道。
“你就1个劲儿的偷懒吧,也不知当初你是如何当上这丞相的。”
说罢,玉棠便起身回屋了,留沈夜1人在庭院的躺椅中。
沈夜看着玉棠那纤细的背影远去,他想,那李元齐还未走,这时可不是1个回城中的好时机。
晚膳时分,玉棠和沈夜用完了膳在屋子里下起了棋,最近玉棠棋艺见长,5局棋里她就胜3局。
玉棠拿起棋子放在棋盘上,“这局又是我胜。”
沈夜拿起棋子1把扔在棋盘上,他道。
“不玩了,玩了1晚,才将将赢了你两局,当真是没意思极了。”
玉棠捂着帕子笑道。
“呦,怎么,这是玩不起了,最近怎么愈发小性儿起来。”
软榻上的沈夜转过身子不理玉棠。
玉棠见状走过去,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哄道。
“当真生气了?那咱们再玩1局,我让让你?”
“我1个男子让1个姑娘让我,说出去让人笑话。”
玉棠轻轻摇了沈夜身子两下,“别恼了罢。”
沈夜依旧不理会玉棠,这阵子自己算是瞧出来了,她实在太过聪慧学起东西来可快了。
从之前的场场败落,到如今几乎全胜,若她是个男子,恐怕就要去上战场排兵布阵了。
玉棠趴在他的身上道。
“之前我输了棋局生气时,你哄我了3两句我便不恼了,如今我也是这样哄你的,你还恼怒吗?”
这些轻声细语的话,让沈夜心痒痒的。他这才消气。
玉棠又接着道。
“难不成,我比你聪明些,学东西快了些你瞧着就不开心了吗?”
沈夜忙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心眼子小,瞧着你这么聪慧怕日后怕配不上罢你了。”
玉棠笑了,“恋人之间哪有配不配的上的,咱们两个人互相喜欢就成。”
“你瞧了那么多话本子,那书里多的是寒门之子和公候小姐,还有贵族子弟和贫民小姐的,当然了也有那些门当户对的,你可瞧着他们说配不配的上这事儿?”
玉棠的话让沈夜心中妥帖极了,以往他从未想过般不般配这些事儿,可如今他知道玉棠全家的死都和自己有关时,他心中着实有些怕了,怕玉棠有1天知道后离开自己。
沈夜直起身子,亲了玉棠的脸颊1下,“你真好。”
刚哄罢沈夜,听的庄子上的管事在屋外来报。
“相爷,门外有1绿衣女子敲门,她说是是爷的婢女。”
“婢女?难道是喜儿,她1个人来这做什么。”
“去瞧瞧吧,子全1直跟在你身边,府上若有了急事她寻来这处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