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墨年起身后才发觉自己胸前有些刺痛,他摸了1下,发觉手掌上都是红色的血迹。
“兄长。”
“玉棠颤声喊了句。
施墨年笑了笑,看着玉棠满是担忧的神色,他道。
“妹妹莫要担心,只是1些轻伤,无碍。”
施墨年己经许久未在玉棠面前见过血了,小时候练武时到经常弄伤自己,那时也总是玉棠用自己小小的手给他包扎伤处。
后来施墨年去了军营里历练,受了伤有随行的军医治疗,玉棠就没再见过施墨年受伤了,今日他这1伤着实让玉棠有些心疼施墨年。
她看着沈夜冷笑着,“沈相,这就是你的好婢女。”
沈夜此时被震惊到已说不出话来,心中后怕不已。施墨年手中的那几张舆图真真切切的在提醒自己,他被丽妩骗了。上次,汴京城中发现西夏的细作,他们也是绘制了天和的舆图。
沈夜嘴角勾起1丝苦笑,现在他只求玉棠不要因着这事儿而不要他。
施墨年拿到舆图之后,就放开了李元齐。他起身后,愤怒的盯着自己的这个死对头,然后道。
“我不会忘记今日之耻的。”
说罢,李元齐便离开了这座院子。
“妹妹,把那名女子也放了吧,让她走。”
玉棠不愿,子全的佩剑依旧被玉棠架在丽妩的脖子上,而丽妩的脖子上已经有了道血痕。
“兄长,她伤了你。”
施墨年走过去,让玉棠把手中的佩剑放下,见她还是不情愿,他轻声说:“她是西夏人,若你伤了她,我也无法向皇上交代不是?”
玉棠只好答应了,气恼的把子全的佩剑扔在了地上,没瞧沈夜1眼也离开了这座院子。
玉棠走后,施墨年对沈夜道。
“沈相,我还要去给皇上复命,这些烂摊子还望沈相收拾1下。”
沈夜点了点头,嘴里犹豫着要说1些话来他那样子施墨年知他要说些什么,只好道了句。
“解铃还须系铃人。”
沈夜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和玉棠之间的事情还需两人自己解决。
施墨年也离开后,沈夜盯着丽妩许久,然后走近了她抬起胳膊。丽妩以为沈夜要杀自己害怕的闭上了双眼,可过了许久发现屋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屋里空无1人,沈夜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方才,沈夜看着丽妩,发觉她的发髻上还有簪着自己在西夏时曾买给她的珠花,沈夜内心1阵厌恶,便抬手从她的发髻上取下了那朵珠花。
沈夜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院子,乘着那辆灰顶小车往国公府去了,路过城中的河边时他让子全把车停下,然后掀开帘子把那朵珠花扔进了河里。
他对丽妩只有主仆之情,不愿看着她在李元齐手下丧命,只是没成想有朝1日丽妩居然利用了自己,
“可笑啊可笑。”
子全在马车外头听见了,他隔着车帘道。
“相爷,如今您还是想想怎么把县主娘娘给安顿好,属下瞧着娘娘今日可是决绝的很,若是……”
“唉。”
子全长叹1口气,当初自家相爷在外头安顿那名女子时,自己应该劝劝的。
沈夜的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口时,看门的小厮瞧见了许久未见的未婚姑爷,他问:“许久未见相爷了,相爷可好,我们家姑娘方才出去了,这会子还没回来呢?”
沈夜踏着门槛的动作停下,然后问:“你们家姑娘还未回来?”
小厮点了点头,又道。
“相爷不如先去前厅等着,说不定姑娘过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