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车帘后,玉棠瞧见李郁风站在外头,正双眼含笑的看着自己,她红唇轻启。
“原来是李公子,闲来无事公子怎又出现在这里,昨日听我的婢女说起你来过这所院落了,说是要我们多多照看那几株花?”
清清浅浅的声音落入李郁风的耳里,抚平他这几见不着玉棠而生出的躁意。
“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几株花是院落主人托人从海外带回的,虽不名贵可却稀奇我也是闲来无事4处闲逛时来了这里。”
天知道,这院落主人是谁,那几株花又是谁每日精心呵护。
玉棠租住的那院落是李郁风的私产,这1年多来他在刺桐赚了不少银两,以往他在临安时已经凭着这么多年的牙人生意攒上不少家产,铺子田地也都置办了不少。
他孤身1人早就在临安待的厌烦了,那日在听见租她院落的美丽女子要去刺桐,李郁风想着自己也何不去别的地方再闯1番天地呢?
后来凭着多年做牙人的好眼光和伶俐的口才,在刺桐这座丰饶的小城镇里盘下来1座酒楼还有间客栈,当然牙人生意他也继续干着,玉棠那天入住的客栈就是他自己的。
凭着着遗忘的经验还有他酒楼里天南地北的饭菜都有,让来刺桐贸易的商人都能尝到自己家乡的饭菜。他那酒楼很快就在刺桐打出了名气。
短短的1年里他便赚的盆满钵盂,才置了那座院落。
那日他打开门重新再次见到玉棠时,心头狠狠颤了几下。听到她要租住院落犹豫片刻便把自己精心打理还未入住的院落给了她,租金也少收了些。
刺桐虽不如临安大,可这里的物价却不低毕竟身处贸易中心,十两银子可租住不到这么1个精致的院落。
瞧着李郁风口中对那几株花这么上心,玉棠轻笑几声,把头探出的更多了好方便和李郁风说话。
“昨日我的婢女已经和我说过了李公子放心,那几株花我会让好好照看的,毕竟爱花之人瞧见自己精心呵护的花不成样子了,定会心痛万分。”
李郁风俯下身轻轻给玉棠弯了个腰道谢,“多谢姑娘体谅。”
“李公子客气了,本来也是我们租住别人的院落,按理说这些应是我们该做的。”
瞧着玉棠满面带笑的与自己说话,李郁风心里头痒痒的,话语越来越温柔,寒暄了1会儿,玉棠称家中还有事便告辞先走了。
李郁风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已经渐渐远去的马车,心头1阵畅意,轻快着步伐往自家酒楼去了。
他是畅快了,可远在汴京的沈夜已有好几个月不上朝了,1直称病躲在府中。
除了朝中有不必要的事务需他出面,其余的什么事情他也不过问,直到现在他也没打听出玉棠去了何处。
他曾去西郊大营找过施墨年望能在他口中能得知1些玉棠的下落。
可施墨年1见着他就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冷着脸看着他,过了片刻又松开了佩剑只当没瞧见他。
沈夜见施墨年不与自己搭话,便日日都去往西郊大营。过了3日,施墨年派自己随从给了他1封信。
迫不及待的拆开后,沈夜瞧着信上写着大大两个字。“不知。”
子全瞧见了,他疑道。
“王爷,会不会国公爷在说谎,属下打听过县主娘娘离开前几日见过国公夫妇。”
“不会的,若是他知道几日前就不会是那副样子,他不想见我也是气恼我把玉棠给逼走了吧。”
把信收到怀中,沈夜便骑马离开了西郊大营。
皇上也没心思管沈夜只要他不汴京闹出事情来随他在私下怎么折腾,他这段时日正忧愁万分。
惊鸿殿现在就如同庵庙1样,江音每日身着素衣在殿中念经,即使她这样皇上依旧每日都来她的殿里略做1会儿再走。
兄弟两人骨子里都是痴情种,可除了这个朝中的事务还是井井有条,皇上也依旧每日都上朝。
朝中的大臣就算知道了也没法子,皇上未曾耽误国事,也就睁1只眼闭1只眼了。
来刺桐几日,玉棠和白老太太都未曾闲着,每座城里都有苦难的地方,苦难之处必定有生病吃不起药的人。
白老太太1生行善,每到1处便要去这些地方给那些人治病。
这日她让玉棠1同跟随自己去那里。
临出发前,白老太太提醒玉棠换身布衣,最好带1个面纱。
“你姿色出众,那里虽然都是苦难之人,可人心谁又能猜的准,还是小心为妙。”
玉棠听话的答应了。
从屋里寻来1个面纱戴好,白老太太上下打量了1番,满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