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的话只有云湘这个丫头没听进去,第2日早起时嘴边长了1个大大的燎泡,且牙龈红肿,喝水都疼的厉害。
云湘1直在照顾白老太太的起居,而白老太太早就把云湘当做了亲孙女般,于是咬牙道。
“该,别人都乖乖喝下了凉茶,偏你不听话,这下谁难受谁知道。”即便白老太太嘴中都说着1些严厉之词,可手中给云湘嘴角涂药时还是轻柔了几分。
素日里云湘说话利索,嘴上经常不饶人,可在白老太太这里1个不满的字也不敢吐露出来,于是她便带着嘴角那个燎泡郁闷的过了年。
刺桐这边的元宵灯会可要比汴京好玩的多,玉棠早就派严苏打探好了,早早就用过晚膳后,几人便去了灯会玩耍。
白老太太称自己年纪大了,不喜去那么热闹的地方就留在了家里。
玉棠远远瞧着灯会人头攒动,欣喜的带着云湘和云初挤了进去。
街上的男男女女都带着各种花样的面具,玉棠属兔他特意挑了1个兔子面具戴上。
严苏在1旁低声说着。
“姑娘戴上面具后,可不要与我们走散了,这里人多若走散了属下不方便找您。”
玉棠心中自有分寸,知这灯会场面混乱,便点头答应了。
可不知为何,她明明紧跟着严苏和两个丫头身边,可1眨眼就瞧着严苏他们离自己有两丈远,这时候灯会里又涌来1大波带面具的百姓,把玉棠和严苏几人又分开的更远了1些。
1时间,玉棠未能站稳落在了1个男子的怀中。同时玉棠闻到了1种香气,这香气只在1个人身上闻到过。
她惨白着脸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身材高大可玉棠被挤到了1个昏暗的角落里,况且那男子脸上也带了1个面具。
她缓缓抬起手,想摘下男子的面具看看这面具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姑娘,姑娘。”不远处传来云湘的声音。
玉棠心道,自己和她们被挤散了想必这时严苏几人该心急了。
于是玉棠走到了1个光亮处,伸手喊了句。
“云湘,我在这里。”
等云湘几人瞧见自己后,玉棠回头望了1眼方才身后的那个男子,可那人早已不见。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云初几人找到玉棠时已摘下面具,面色焦急。
“姑娘你没事吧,方才我们与你走散可真真是吓死我了。”
说话间,云初眼里已有了水色。
玉棠慌忙哄她。
“我无事的,只是被百姓挤在了1个角落里,没1会儿你们就找到我了,可还想继续逛逛?”
几人1齐摇头,比起灯会还是自家小姐的安危最重要。
“既然没这心思了,那咱们便回去吧,白老太太还在家里等着呢?”
临睡前,玉棠站在屋里来回走动,心中回想着方才灯会上的那个男子究竟是不是沈夜。
“嗯~”她摇了摇头,若是沈夜凭着他的性子,当场就把自己掳到他的府上去了,哪里还会放自己离开,那男子定然不是他。
且他整日和子全形影不离,若是他那子全也会在他身边。想着想着,玉棠捂嘴打了个哈气就去床榻上睡了。
过罢了年,医馆刚开张那日就有人1个男人来了馆内。他样子约莫4十来岁,说着1口刺桐方言。
他到了医馆里问看病诊治的大夫是谁?
说话虽十分客气,可那神情玉棠瞧了不喜,她忍下心中的不快对着那男子道。
“您可是要看大夫?”
玉棠的话未说完,那男子就问。
“你是这医馆的大夫?”男子瞧着玉棠年轻,脸嫩,不信她是这妙林医馆的大夫。
“我不是。”
“在下找的是这妙林医馆的大夫,若您不是还劳烦去1旁。”
这时正值清早,医馆内还未有人,白老太太从屏风内走出淡淡的笑着说:“阁下请坐,老妇便是这医馆的大夫,您哪里可觉得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