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述也会盯着。
但既然秋野说了,那他肯定要一刻都不松懈地盯着,就连祁秋瑜一日去几次茅厕,他都一清二楚。
想当时东厂那些暗探进行汇报时,心里还暗暗感叹过,说是九千岁愈发地捉摸不透了。
当然主要还是人在屋檐下,不然捉摸不透这四个字,十有八九是要变成变态的。
总之祁秋瑜往永寿观递折子,要见承渊帝时,那些折子就尽数被栾述拦了下来,祁秋瑜没得到回应,实在呆不住,便亲自来了永寿观。
只不过马车离永寿观还有一两里地,就被东厂的人拦住了。
“四殿下慎言。”
栾述身量高挑,站在祁秋瑜面前犹如一座大山,那气势也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祁秋瑜到底是小。
在面对栾述这样的权宦时,有的不是魄力,而是掩不住的瑟缩。
但他不愿退缩。
只是挺直了腰杆。
若是搁在以前,栾述是不愿和他这样的小孩计较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得为了他的阿野计较。
“东厂的人在此只是为了保护陛下,更何况永寿观里还有陛下的护龙卫,我如何囚禁得了。”
祁秋瑜明显不信他。
“撒谎!”
“你要是没有囚禁陛下,陛下为什么不见我!”
栾述并不太想和他虚与委蛇,“今日之前他不见你,的确是我的问题,可今日之后他不见你,怕是你就得想想自己的问题了。”
祁秋瑜一愣。
“什么意思?”
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指着栾述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跟父皇说了什么!”
栾述突然觉得祁秋瑜很可怜。
也很可悲。
承渊帝那般宠他,并多次在朝堂上对他多加褒扬,好像他是他疼爱最出色的儿子。
可你看啊。
就算他那般偏爱祁秋瑜。
可一当涉及到他的权力时,什么偏爱什么褒扬,就都没了。
“陛下说了,四殿下把自己看得太重,和张大人一样看不清自己的位置,陛下还让我提醒你,他可不止四殿下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