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黄晓草终于失控了,歇斯底里地大吼,“姐姐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绝对不会背叛她!”
“如果我做过这样的事情,安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会看不出来?”
“安缘,你不喜欢我,我可以走,再也不来你们家,但你不能这样污蔑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污蔑一个女人的名誉与清白,是非常恶毒的事情。”
安缘不为所动:“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
“你太了解男人了,我爸爸是直男,为人正直,还对我妈妈一心一意,如果你胆敢表现出一点对我爸爸的企图,一定会被我爸训斥,甚至是赶走。”
“所以,你做得非常隐晦。”
“怎么隐晦?”
“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也许是不经意间手指上的接触,也许是当面穿着睡衣晃荡,也许是当面落下楚楚可怜的眼泪,又或者是一不小心摔倒,撞进对方怀里,等等。”
“只可惜,在我爸爸眼里,你就只是一个亲戚,他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你不管如何暗示或诱惑,他都感觉不出来。”
“你在我爸爸那里屡次碰壁,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你是不是在心里想,为什么我妈妈会遇到这么好的男人,而你样样不比我妈妈差,为什么却碰不到?”
她会这么想黄晓草,除了她从全家人嘴里听说过黄晓妹的种种,也因为,大哥曾经对她说过,全家都喜欢和感激黄晓草,却只有他例外。
只是大哥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不喜欢黄晓草,就是觉得黄晓草有些虚假以及……似乎不太正经。
现在想想,她和安小珍出生的时候,大哥已经10岁了,可能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污蔑!你就是在赤裸裸地污名化女性长辈!”黄晓草气得浑身哆嗦,眼睛都红了,“证据呢?证明呢?”
“污蔑?”安缘冷笑,“我的爸爸妈妈和哥哥们就在楼下,要不要我把他们叫进来,一个一个地问他们,让他们仔细回忆。”
“回忆他们有没有见过你在我爸爸面前穿睡衣、借酒浇愁、偷偷哭泣、摔往他身上等等有些暧昧的细节?”
“你在安家住了那么多年,只要你做过这样的举动,不管掩饰得多好,总会有人看到的,只是家里孩子多,个个都是老实人,没有人往那方面想而已。”
黄晓草脸色苍白,双唇微颤,似乎想驳斥。
“你敢否定,我立刻叫所有人进来,一一求证。”安缘冷冷道,“如果我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许你住进这个家,住一辈子都行。”
黄晓草很想说“我行得正,坐得直,随便你怎么求证”,但她不敢说。
安家人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让他们回忆小时候见到的、她对安卫国做出的一些暧昧举动,说不定真的会证实安缘的猜测。
安缘见她不敢回嘴,冷笑两声:“当然,你对我爸爸谈不上爱慕或喜欢,估计就是不服气我妈妈嫁得好,也想像我妈妈一样被人关心和爱护。”
“在这种心态下,你看到我妈妈生了一对双胞胎,生的还是女儿,不仅没有受到冷落和歧视,母女仨还被当成宝贝一样,心里能不难受吗?”
“我猜,起火之前,你很可能躲在哪里生闷气或者发泄,迟迟不归,导致错过最佳的救走双胞胎的时机。”
她直视黄晓草,让黄晓草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