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的包包摔在沙发上,把他们骂得狗血喷头:“你们蠢成这样,难怪会在短短几年内败光百亿家产!”
“安缘现在是什么身份啊?你们居然想去要挟她?”
“奶奶去世这个事情,原本是你们跟她改善关系的好时机,你们就应该第一时间冲过去,把丧事办得妥妥的,多流点眼泪,多出点钱,好歹给她留一点好印象。”
“这样,哪怕你们跟她的关系得不到改善,至少也不会得罪她是不是?”
“结果你们这么一搞,彻底得罪她了!”
她恨铁不成钢地拍桌子,吼得整个天花板似乎都在颤抖:“奶奶去世,她的心里一定很难过,你们偏偏在这种时候表现得对奶奶一点感情都没有,还要她给你们10个亿,她能不恨死你们吗?”
“你们信不信,就冲着这一点,她就想打死你们?”
这番话如同滚滚惊雷,重重砸在叶础良三人的头上。
三人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有种终于想明白了,但也晚了的要命感。
是啊,安缘那么在乎老人家,老人家死了,安缘正处于痛苦之中,他们却在安缘最痛苦的时候去要挟安缘,这不是作死吗?
一时间,三人俱是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雅,雅雅……”叶础良牙齿都在打颤,“安缘不、不至于这么对我们吧?我们再怎么说也是我妈的至亲,安缘她、她就算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也不可能真的、真的恨我们吧……”
“你们说呢?”季雅冷笑,“老人都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安缘还在乎你们啊?”
“我看这几年她没有主动刁难你们,都是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
“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联系得到她。”
说完她拿起沙发上自己的包包:“我去休息了,跟你们多待一秒,我的智商都会直线下降。”
偌大的客厅里,叶础良三人无言相视,如丧考妣。
似乎过了很久之后,罗美桂颤着声道:“础良,你、你赶紧打电话给安缘,问妈妈的灵堂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过去……”
叶础良哆哆嗦嗦,脸上都是汗:“我、我不敢打,还、还是你打吧……”
罗美桂快要哭了:“你是你妈的亲生儿子,我、我刚才得罪了安缘,现在打电话给她,她、她不可能给我面子的……”
季城在一边看得着急:“行了,我用爸爸的手机打。”
他抓起叶础良的手机,拨打安缘的电话。
手机里传来的全是盲音。
不管拨打多少次都是一样。
季城也想哭了:“安缘她、她拉黑了我们……”
叶础良抓过手机:“我、我打电话给护工,问我妈现在在哪里……”
护工告诉他:“安小姐上午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带老太太离开了医院,具体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叶础良三人又想办法找到安家人的电话,一个一个地打过去。
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