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田斌通过后视镜瞥了身后已经安静下来的女人一眼,警惕问道。
温子彻吸掉最后一口烟,烟雾如云,在他冷峻的两颊旁静静流转。
他慢吞吞地说:几年前,田总舔着脸来公司求一张我爸生日宴的邀请函,被前台小姐姐拒绝了,我当时就在旁边写作业。
你、你、你是温家的人!田斌这辈子丢脸的事不多,所以对对方说的这事儿印象深刻,他踩在汽车离合上的脚突然软了,声音也控制不住地放低:你找我有事么?
没事,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温子彻将手中烟蒂重重摁在对方豪华的车窗上,橘红色的火光瞬间熄灭,留下几缕燃尽的烟灰和烫在玻璃上的焦黄色。
田斌舌头打结:什么、什么问题?
温子彻笑一下,漫不经心道:在公共场合贩卖妇女,然后实施强奸行为,应该判几年?
田斌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么一尊煞神,他以前办事都是在晚上,今天才刚换成早晨就出了这种状况!
呜呜!呜!!
周令曦眼睛和耳朵也被布条堵上了,见车子迟迟不走,她突然意识到外面可能有人,于是不顾一切地用喉咙发声。
叫什么叫!张千贵一巴掌拍在她头顶,疼得她浑身打颤。
呜呜呜呜呜!外面如果有人的话,请救救我吧!
周令曦绝望地攥紧手指,除了拼命呼救,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忽地,后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那个人将她从车里拉了出去,力气很大,算不上温柔。
由于腿脚使不上劲,她几乎站立不稳,那个人伸手扶住她。
她闻见了他身上的烟草味。
帕子被扯出,绳子被解开。
遮在眼前的黑布被一双修长的手拿走。
周令曦缓缓睁开受惊过度的双眼。
疼痛和委屈她本来都可以忍受的,可在看清对方长相的那一刹那,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救她的人穿着随性,头发染成栗色,皮肤冷白,肩膀宽阔,两腿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