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杜浩也在思忖刚刚张师所言。
莫非这些武术高手还不如这摔跤高手?
三年把式不如一年跤?
却见张师摇摇头看着杜浩道,“摔跤练得并非是你的套路,而是你的反应对敌能力,能让你知道发力轻重,知道何为武术技击的距离变化,与对手的博弈等等。
别看你已见过血,如若长时间再无多少与旁人比武技击的经历,这功夫很快便打回原形。
底子强归强,一旦上手便一眼摸瞎,人家刀砍过来了你还在思忖如何应对,岂有不败之理?”
“那张师,弟子可与我麾下弟兄对练,如此岂不是更好?”杜浩道。
闻言张魁一愣,旋即笑了,并且捋须哈哈大笑。
他笑着指了指杜浩,笑骂道,“你有多少弟兄?”
杜浩困惑还是道,“与弟子出生入死者有数十,余下则有数百能打的弟兄。”
“那这群人还真可怜,和你小子做弟兄。”张魁摇摇头,脸上笑意依旧残留。
“还请张师明言。”
杜浩无奈只得拱手诚恳询问,这事儿说的他都有些迷糊了。
见此张魁神色也是肃然不少,“你有数十个出生入死的弟兄,那只能陪你练数十次。有几百个能打能杀的弟兄,那也只能练几百次。
习武之人想要练出真正能打的实战功夫,根本收不住手脚,对练完,你这些弟兄要么断胳膊断腿,要么直接一命呜呼。
你这老大当的,这要是被底下弟兄知道了,当晚就得抹你脖子。”
见杜浩已有些思忖,但眼中还有些迷茫,他便接着说道,
“这真正的功夫那都是老祖宗从战场上演变而来,故而在咱们真正能打的武师圈子里,也有只杀人不表演的言论。
说的便是这表演一来,落了下乘丢了身份,真要是去表演,那咱们武行与那些卖唱的有何区别?
二来,便是这表演很容易收不住手脚,故而你去街上瞧瞧,那些卖艺的大多都是兄弟,从小在家就练过招耍把式。
这群人底子或许很好,但真打起来没一个能打的。
真正的老虎不会和野猫待在一起,更不会跟动物园那群大猫似的,它们是喝过血吃过肉的。
但这摔技不同,强度足够,死不了人,如此不断与人对练,对敌经验有了,与人博弈心态也有了。
并非三年把式不如一年跤,真正的武术界高手,功夫练到家的打专门的摔跤手轻松至极。
这于我等习武之人,不过是一次过渡的练习,你如若去津门的几大摔跤场去打听打听,便知那儿除了善扑营的好手,大多都是习武之人,来磨练技艺的罢了。”
随着张师这么一说,杜浩也算是豁然开朗。
“不过这摔技也并非全然不行,如若结合擒拿缠打绞技,倒是不错的近战功夫。为师就见过一位老师傅,一搭手,这人就被分筋错骨,端的是厉害狠毒,防不胜防。”
张师说着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可惜,那人是皇宫里的高手,洋鬼子进宫时,他出手抵抗被乱枪射死,可惜一身本领失传了。
这事儿我还是从你师爷口中听闻,老爷子曾经是王府公公,曾经与皇宫不少大内侍卫关系莫逆,很多秘闻都是从王府从皇宫中听闻。
当年倒是有不少宫中好手,可惜树倒猢狲散,真正有功夫的不是太监人家不重用。
可太监有几个能打的,也就你师爷算是个例。”
说着张魁神色一肃,看着杜浩,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