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月城匠把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拿出笔涂涂画画,“其实外守一这个人很可疑。”
伊达航:“你在画什么?月城。”
降谷零:“月城,你也这么觉得吗?”
“嗯,”月城匠没抬头,只是应了一声,“萩原的调查结果显示,他是独居……”
“但是那天在便利店的仓库里,他说他是来给女儿买零食的!”降谷零也想到了这一点。
“一个妻子早逝,自己独居的50岁老男人,他就算有女儿,也最少20岁了。”月城匠道。
老男人……几人嘴角一抽,月城匠的嘴一如既往的毒啊。
“没错,对一个至少20岁的女儿,就算父亲帮他买零食,也不应该露出那种像是对待小孩子、无奈又宠溺的语气。”降谷零补充。
松田阵平:“而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景光当时躲在了壁橱里,那凶手撞到了上面,门应该就关上了。”
萩原研二:“的确如此,如果在这之后要看到凶手捂着肩膀的样子,那就需要打开壁橱的门才能办得到了。”
“喂,你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开门了吗?”松田阵平不敢置信地问诸伏景光,感觉景光不像这么头铁的人啊。
“怎么可能啊?”诸伏景光否认,他当时都快吓死了,哪个小孩子看到杀人凶手在门外,之后能兴致冲冲的推开门偷看啊喂!
“可是观音像和高脚杯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难道是诸伏当时看错了?月城,好了吗,我想再看下这几个图案。”伊达航问道。
“花瓶错觉。”月城匠转过笔记本,把自己新画的内容展示给好友们。
还是那个对面观音纹身图案,只是勾勒出观音的线条加黑,观音的面部被相对较浅的灰色填充,之间的缝隙是纸张的白色,灰与白,鲜明对立,白色的高脚杯跃然纸上。
“!!!”
白色高脚杯的出现,仿佛在众人心头敲响了一口大钟,灵光乍现。
外守一的嫌疑逐渐增大。
“hiro,你会不会把老家和在东京住的地方搞混了?东京那个是老房子,里面只有壁橱和拉门。”降谷零想起以前去找幼驯染时见到的家具摆设。
“前不久,我给哥哥打了一个电话,把想起来的事告诉了他……”诸伏景光回忆。
“急功近利,你听我说,千万不要急于求成,没经过全面的思考就找我商量。其实你当时藏身的地方并不是壁橱,而是对开门的衣柜,而且,我们家是西式装修,根本就没有壁橱和拉门。”兄长诸伏高明的语气依然稳重而镇定。
“哥哥当时是这么说的,或许真是我搞混了。”
“这么说的话,难道诸伏当时看的那个缝隙,不是竖着的,而是横着的?如果衣柜门上有横着的缝隙,就算关着门,也可以看到门外发生的一切。”伊达航提出了一个十分可靠的思路。
“原来是这样,当时我通过横着的缝隙看到了凶手,但是,上下都被挡板遮住看不见了,这样一来光影交错,对面观音像纹身看起来就像高脚杯了,这就是月城说的花瓶错觉。”诸伏景光恍然大悟。
“那个外守大叔,和说着长野方言的入江是老乡,这就没错了,15年前杀害诸伏父母的凶手就是外守一!”松田阵平得出的结论,正是大家心里的想法。
“外守有里……我想起来了,这是有里的全名。”
外守?
松田阵平:“这个孩子是外守大叔的……?”
“有里在一次郊游的时候,突然腹痛难忍,我的父亲当时是她的老师,就立刻带她去医院治疗,但是因为阑尾炎恶化,还是没救回来。如果外守大叔不能接受女儿的死,反而认为是我的父亲害了有里的话……”
“零你之前说在便利店遇到歹徒的那次,外守大叔说他是来给女儿买零食的……”萩原研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并且越来越觉得可能就是事实,“那个和他的女儿长的很像的女孩会失踪是因为——”
外守一绑架了她!
几人对视一眼,扔下清洁工具,拔腿就往外跑。
“先……”
月城匠还没来得及叫住,转眼澡堂里两条腿的直立生物就只剩他一个了。
“别擅自行动啊,就算犯人是个50岁的老头子,也要顾及到自己和人质的安全,话说这种重案有了线索难道不应该先通知警方吗……”
这喃喃自语除了他自己注定是没人听到了。
(__)ノ|壁
论有一群只在关键时刻靠谱,平时又头铁又迷之自信的小伙伴该怎么办。
“算了,你们小心点吧,后勤工作就交给我好了。”月城匠无语地放下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