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真心话,可印在纸上,流传上千年的话,理应是要说一说的,若是灵验了呢?
是要各自欢喜的
白臻榆蜷起指尖,略微晃神。
“得偿所愿”这件事对他而言,到底是太难了,好在他意识到这点不算晚
手续真的办得很快,离婚证交到两人手里,盖戳留印,那层束缚似的关系就此剥离。
他和虞洐也就再无牵扯。白臻榆撑着椅子站起来,他匆匆把证件收回到口袋里,连一眼都不愿看,而想象中本该更洒脱的虞洐却仍坐在位置上,手攥着那张离婚证,一动也未动。
不过,他向来看不懂虞洐,也罢。
白臻榆也不再纠结要不要打声招呼,拉开椅子,准备直接走,却被虞洐握住手腕。
他皱起眉,回头望,却见着虞洐讪讪地把手放下,似乎自己都意外方才为什么会做出那举动。
虞洐不说,白臻榆也就不问,他镇定自若地抽回手,再度迈开了步子,一言未发。
-------------------------------------
走出门时,正好遇到阵风,凉意十足,把他腕间一点不属于自己的温热彻底吹散了。
白臻榆脚步未停留,他神情缄默,叫了辆车就按照白昊那要求去公司。
他曾经处理过白氏事务,不过隔了几年,勉强能说一句“久远”。
眼下再度重新拾起来,还是从不用心根本扯不出什么关系的分公司开始,不算太难。
他读博期间,导师与s市某位位高权重者关系匪浅,而因导师对他看重,他也同那位见过几次面,正巧当时白氏在s市拓展市场,然而发展不算顺利,毕竟韩氏在s市盘踞,声名显赫,两相对垒显然不是理智做法。
白昊野心勃勃,字典里没有放弃两字,对于他而言竟然也算有了谈判的筹码。
和虞洐的婚约就是这么定下的,此后和白昊谈判多少也以此为基础。
其实就算有了那位大人物的关系,也并没其他人想象的那么顺利。
白臻榆几乎孤注一掷,才让白氏抢到了那招商项目。
满怀期待,只得到这样的三年,这样的结局,可白臻榆想,他大概也不后悔。
不是因为什么而不后悔,仅仅只是他不后悔。
他惯来没后路可退,若说后悔便是连带着自己一起推翻,这样魄力,太心狠,他没有。
白臻榆被安排在会议室里,天气不算冷,故而没开暖气,只是他身体亏空得厉害,忍不住揉搓着自己冰冷僵硬的指节,眉目低垂着哈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