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那人的吵闹,回到了对方没来之前的样子。
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可简翊安就是无法忍受了。
宫晏死了,他死之前一定还在想自己为何要杀了他吧?真是可悲,他竟是亲手杀了那个昨夜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人。
“阿木。。。。。。我会杀了你的。”
简翊安将面前早已备好的酒倒在地上,这是他珍藏多年的醉春风,宫晏以往总抱着他撒娇说想尝,只是都被他给拒绝了。
如今他终于同意,可奈何对方却是已经喝不到了。
“宫晏,你真叫人厌。”
简翊安低着头,愣愣开口,“你这性子,若不是武功高强,早就被人千刀万剐了去,也亏得到了我这重华殿才这能这般逍遥。”
宫晏曾和他说过,在皇宫外,要杀他的人比比皆是。
“可你竟是连我都敢喜欢,连我给你的东西都敢喝,你说是不是滑稽?”
简翊安想到这终于是松了口气,“也罢,死了也好,这皇后之位到时候我会追封于你,大可放心。”
说罢,简翊安放下手中的酒壶,起身走到石桌前,桌上放着宫晏给他的那柄软剑。
犹豫许久,简翊安终于是一把拿起,在手中挥舞了两下,软剑发出阵阵剑鸣。
“宫晏,正如你所说,既是手早就不干净了,便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
寒竹走后不过两日,宫中便来人将他唤了过去。
去往太极宫的路上,简翊安其实早有预想,谁知到了那在看到当今皇帝骨瘦如柴的身子后他才能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测。
皇帝要走了,当年他随先帝南征北战,早就伤及了根本,这些年也一直都忙碌于朝廷要事,而简长岭的死可谓是最后一击。
简翊安觉得可笑极了。
简长岭死了,他便难过的自己也命不久矣。
那他呢?对方在将他作为棋子的时候,怎就没有为他难过过一点,甚至简长岭的死,对方都极有可能在怨他。
明明都是至亲血肉,怎就如此区别对待?
若是死的是简翊安,对方又会如何?只怕更顺理成章的传位于简长岭。而他也不过是他口中为国牺牲的一个可怜儿。
为何如此?
简翊安跪在老皇帝面前,身旁同他一起的还有简淮羽。
对方身子骨一直孱弱,还比他早到许久,如今跪在这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皇后和贵妃还在前边哭喊照顾,简翊安却只觉得烦躁。
他不想再这么提心吊胆的活着了,既然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人,那他做个孤家寡人又有何难?
“翊安。。。。。。”
就在这时,老皇帝突然将他唤了过去。
简翊安愣了一下,直到皇后不悦地叫他快些,他才伏着身子去到皇帝的床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