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晏见简翊安低着头,以为对方是羞赧了去,刚想上前安慰,不想简翊安下一句问的是:“那宫晏你除了去给我取这件披风还做了什么?”
男人停下了脚步,挑了挑眉。
简翊安抬起脸,神情不变:“是不是和人打架去了?”
本以为宫晏会否认,谁料片刻宫晏却是叹息一声,泄了气。
“不愧是翊安,这都看得出来。”
宫晏说完也不装了,将身上的外袍褪去,里边的黑衣虽看不出什么不同,但血味却更浓了些。
“是不是很难闻?我换件衣服,稍等。”
宫晏说罢便伸手解开了腰间的束带,简翊安见状瞧了一会儿才侧过身看向一旁。身后传来衣物摩挲的簌簌声响,因为看不到,所以在这寂静的屋内愈发清晰。
不同于宫晏那张绝世的脸,其身形和一般男人无异,高挑修长,身形偏薄,但简翊安摸到过对方胳膊上的肌肉,很是结实,一眼便能看出习武之人。
如今他更是可以确定对方并不像看上去那般无害。
正当简翊安出神想事情的时候,宫晏已经将衣服换好,也不知怎么就来到了他的身后。
一声轻唤,简翊安的瞳孔瞬间放大,被吓了一下。
“抱歉,吓着你了。”
虽是道歉,但话中的调笑明显带着几分故意。
简翊安转过身,刚想埋怨两句,随即便看到了青丝散落,一袭白衣的宫晏,仿若泥地探出的莲,一尘不染,眉眼含笑,在这破旧简陋的屋内有些格格不入。
但,很漂亮。
简翊安想说的话被堵住,他瞥了对方一眼,佯装自己没有想七想八。
“你武功很好是不是?”
简翊安望着对方,淡淡开口,“先前你也说了以前你经常会叫我习武练剑,可一般习武的人怕也不会轻易杀人,你是做什么的?宫晏。”
刚刚对方身上的血,明显不是宫晏的自己的。
“不过为了维持生计罢了。”
宫晏见自己已经暴露,假意为难,但还是不忍欺骗,“我生来无亲无故,有幸习得一身武,为了活下去我便只能拿钱办事,这才活到了现在。”
“杀手?”简翊安听后,只能想到这一点。
“是。”
“很危险吧。”
简翊安在宫晏承认后,望着对方委屈的神情,开口不是怀疑和责备,反而问了一个宫晏都没想到的问题。
眸底变得鲜亮,笑意更浓,宫晏笑得简翊安毛骨悚然。
“翊安这是。。。。。。担心我?”
“不然呢?”简翊安觉得这问的很没劲,“不关心你难道我还要盼着你去死吗?”
在失忆后,简翊安的嘴变得毒了些。
可这些话在宫晏听来却都格外好听。
以前的简翊安处处小心,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愿说。
楠漨
可眼下却是坦诚许多。
“真的没受伤吧?”简翊安伸出手,拍了拍宫晏,见宫晏神色不变,这才确认其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