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两人的关系愈发亲密,旁人知道他们是家人,却不知两人之间早早捅破了那扇叫人难以启齿的窗。
简翊安并不觉得自己是妥协,是吃亏,他试探过宫晏的这颗心,既是不假,那他便也无需再顾及其他。
“那门我可没锁,你确定要在这?”
简翊安侧过脸看了眼地上那叫人恶心的男人,心中便是兴致缺缺。
“确定。”
宫晏微微勾起唇,这小镇百姓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这样为了生活勤恳一辈子,像简翊安这种玉石并不会有多少人来买,不过简翊安倒是很喜欢这生意。
“怎么还嘲笑起人来了。”
简翊安知道宫晏在想什么,别过脸有些气恼,“进屋去做,若是脏了这柜子,我把你那玩意砍下来。”
这话一听便是简翊安会说的话。
宫晏轻念一声“好”,接着垂眸将目光落在对方的唇瓣之上。
两年里,他吻过无数回,听过从中溢出的诱人呻吟,他之前不曾想过,原来真的有一天,他可以将所爱之人困在怀中。
“明日不起了,好吗?”宫晏哑着嗓音,循循善诱。
简翊安被这张脸勾引得没了自持能力,只能讪讪一笑,勉强应下。
接着便又是极为漫长的一夜,玉石店的后头是一间陈旧的小屋,也是两人平日里在镇上的家。原先那处也还会去,只是简翊安觉得那头来去不方便,便更喜欢在这处,因此宫晏便也由着他去。
“你能不能给我轻一点。。。。。。”
简翊安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责备。宫晏的脸真的是太容易让人忽略其他,简翊安每每受不住了了才想起这家伙力气大的他根本反抗不了。
“你总是这般,我轻了又说我没力气,我重了又总是淌着眼泪求饶,我到底该怎样啊,殿。。。。。。”
床笫之间的话语在一声许久未曾说出口的称呼里消失,宫晏彻底顿住,一直到看见简翊安并没有反应,这才苦笑一声,继续这场暧昧的情事。
待将人服侍好,宫晏便起了身,趁着月色穿好了衣服,临走前又给睡熟了的简翊安盖好被子,痴痴望了许久,才转身带着那早就苏醒却又被敲晕的恶霸离开了这。
待他走后,简翊安缓缓睁开了眼。
装睡这件事说实在的,他很难骗过宫晏,若不是这两年刻苦学了学,只怕会被对方一眼戳穿。
两年时间,足够他看清旁人对他的好,更能让他清楚事情的真相。
做玉石买卖对于简翊安而言喜欢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能见到人,即便每日前来的顾客少之又少,但这样也已经够了。
这个镇子卖玉石的不多,就算有也大多都是从城里来的。
既是从城里来,所知道的便总会比这镇上的人多得多。
简翊安趁着宫晏出去,从一旁的墙缝中抽出了他藏了许久的本子。
翻开一页,上边是他这两年间从各个客人口中所打听到的,不是关于他,而是有关于先帝那三皇子的一切。
他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三皇子到底是不是他,他寻不到自己身上对方的影子,于是他用了两年时间拼凑出了一个,对于他而言极为陌生的。。。。。。三皇子。
有关三皇子的一切他都记了下来,读了一遍又一遍。
温文尔雅的是那三皇子,对人和善的也是那三皇子,可简翊安清楚,他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但若真的如此,他好像又能想通了。
因为他从中看到了与他同样的虚伪。
可就算知道又能怎样,他现在好像什么都做不了。皇帝已经登基了快三年,当初皇宫发生了什么也无人知晓,因此他所做一切都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想到这,简翊安又在那本子上记下一笔,等墨迹干了以后又将那本子塞进了墙缝之中。
就要简翊安想再回到**休憩之时,外头却传来了打斗声,惹得了简翊安的注意。
他想起宫晏曾说过,若是高手过招,就算是躲在角落里也会被其发现,因此简翊安屏住了呼吸,抽出袖中匕首朝着窗边靠去。
窗外的打斗和简翊安想象中一样精彩。宫晏除却教他习武很少在他面前与人争斗又或者动用杀招,因此简翊安看到面前两人比试之时不禁看得入迷了些,呼吸松垮了一瞬,竟是就被两人发现了去。
“谁!”
几乎同时,两柄剑同时朝着简翊安刺来。
简翊安躲闪及时,不同于白日那恶霸,这两柄剑是真的恰好被他躲开,削去了他一缕碎发,寒光闪烁,瞧着便是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