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捏起一封信,伴随着一阵风袭过,那封信便已经到了宫晏手中。
“你家主子?你的主子现在是谁?翊安,还是那个笑面狐狸一般的皇上。”
宫晏指缝夹着那封信细细端详了一番,信封上没有一个字,看来是封密信。
“你不必这般与我说话,宫晏。”
寒竹握紧了手中的配剑,清楚和宫晏这样的人讲理和对牛弹琴无异,对方从不会在乎他人的感受,“你若真的爱殿下,为他好,便应该离他远远的。”
“寒竹,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对翊安难道不好吗?”
寒竹的告诫没让宫晏收敛悔过,反倒是当面嘲讽起了对方来,“我差点忘了,我与翊安琴瑟和鸣之时,寒竹你好像还困在谁家的竹林阵法之中出不来。”
这般耻辱寒竹自然没有忘记,可若不是对方,他又怎会被困?
“宫晏,你这样做人迟早遭报应。”
寒竹没有与宫晏斗嘴,更没有多留,往日的教训让他清楚,唯有守在简翊安身侧才是最为安全的。
寒竹离去之时风灵想阻拦,却被宫晏一手揪回。
“你做什么!放开我!”
本以为宫晏他们会为自己复仇,谁想没有一人当回事,这叫风灵心底很是愤恨。
宫晏随手将风灵丢到一旁韶梅身侧,命令道:“看住这丫头,前些日子背着我下山,给她关半月禁闭。”
“这……”
韶梅看着跟着自己长大的妹妹,有些不忍。
奈何宫晏语气不轻,韶梅权衡一番,还是应下了。
“韶梅!你怎么也这样,放开我!阿木!阿木——”
风灵就这样被韶梅带走,徒留宫晏一人站在院中。
看着手中的信,宫晏迟疑片刻才将其撕开。
他想过许多对方可能写给他的话,或许是埋怨,或许是恨,又或者是嘲讽,可谁想手中这封信却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这封信,每一个字,都像极了那位三皇子。
阴沉着脸将信读完,宫晏手微微用力,整封信便瞬间化作粉末从其指缝之中飘落。
“简翊安,你个王八蛋。”
空无一人的院中,宫晏缓缓张开唇,忍不住骂了一声。
……
另一边,皇宫。
简翊安顺着阴暗潮湿的路往下走,一直走到皇宫最深处,那里几乎没什么人,就连一旁探出宫墙的枝丫都已经干枯了无生机。
这处冷宫比简翊安所想还要荒凉。
他来到宫门前,抬起手,命令身旁的人不用再跟着他。
“王爷,里边危险,奴婢还是跟着您……”
一旁的丫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简翊安看了一眼,嘲讽一笑:“你是担心我,还是想监视我?”
那丫鬟听后立即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