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竹行了一礼,简翊安微微抬手示意对方起身。
“怎么,信送到了?”
简翊安见对方没有焦急之色,便知道那封信多半是已经到了宫晏手中。
“送到了。”
果不其然,寒竹也是应下。
这叫简翊安觉得更为有趣,稍稍起身看向对方:“他竟是没拦住你,也没问你些什么?”
“回殿下,宫晏并未问什么,属下也是按您说的送完信便马上离开了。”
寒竹如实开口。
“有意思。”
简翊安和宫晏相处这么久,今日才知晓对方的性子竟是这么好了,简翊安又给寒竹递了杯茶,倒是辛苦对方了,“幸好你立马就走了,否则我也不保证他会不会对你动手。”
想来宫晏看到那封信,一定是气坏了。
指不定还在那破口大骂呢。
“为何?殿下,那封信您到底都写了什么?”
“只是写了些他不愿听的话罢了。”简翊安轻声开口,他写的那些可都是心底的话,对方平日里还听不着,“想来他会懂我苦心的。”
简翊安笑了笑,这一抹笑恰好被寒竹看到。
他甚至以为简翊安想起了以前的一切,毕竟以往在计谋得逞以后简翊安也总会这么笑,浅淡却又得意,很是吸睛。
寒竹又喊了简翊安一声,想告诉对方自己担心宫晏寻来一事,却被简翊安纠正。
“别叫我殿下了,唤我王爷吧,免得被人听后诟病。”
“是。。。。。。王爷。”
寒竹立即改了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嗓音,“王爷,此去我还带来了一人,若是王爷见到一定是高兴的。”
听到这,简翊安挑起了眉,看向寒竹身后。
很快便走上来一人。
其低眉顺眼的样子叫人很是熟悉,在到了简翊安跟前对方更是跪倒在地,哽咽开口:“殿,殿下。。。。。。我终于是又见到您了,这两年来阿木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您的安危。”
“阿木?这名字不会是我给你取的吧。”
简翊安倒是不在乎对方抽噎的样子,顷刻间又严肃了起来,“你刚刚在外头想来应该是听到我说的了,怎么还唤我殿下?”
“是,王爷,阿木知道了。”阿木改口改得也很快,他清楚简翊安的脾气。
“你是从哪将他带来的?他又是谁?”
简翊安没直接问阿木,而是朝着寒竹开口。
他眼下只信寒竹说的。
“他是王爷您先前的贴身小厮,后来被宫晏带走,半个月前属下在山下碰到对方,对方告知了属下他现在的住所,那日去寻宫晏我便趁其不备将他一并带回了。”
寒竹所说没什么疑点,只是简翊安想了想又问了句:“你确定,宫晏没发现?”
“应是没有,当时他只来得及读信,并未注意到我出院子后去了何处。”